景德帝想起苏穆那如同倔牛一样的脾气,蓦的笑起来:“这倒像是苏穆能做出来的事情。”
“回陛下,仿佛是因两府小辈之间的恩仇而起。”
赵福海见景德帝起火,不由低声道:“但是陛下,那九州麒麟玉之事过后不是已经廓清了,乃是别人谗谄,与七皇子无关吗?”
景德帝冷声道:“这些年朕一向觉得老七循分守己,而他也从未做过半点特别之事,对太子更是恭谨有礼,但是自从九州麒麟玉之事呈现以后,朕才发觉,这些年朕当真是小瞧了这个不起眼的儿子。”
“陛下这就错怪老奴了,老奴是当真想不明白。您说那李大人那般夺目,他一贯将两府之间的干系看得极重,前些日子还传闻他因为李至公子卖了玉扳指的事情亲身带着儿子去国公府请罪来着,此次如何会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语气带着几分靠近,却无怨怪。
赵福海谨慎翼翼的将茶杯放在景德帝身前,便束手站在他身侧眼观鼻鼻观心。
景德帝坐在御书房里,手指小扣着御案淡淡道:“苏穆和李修然翻脸?动静可靠吗?”
景德帝闻言哼了一声:“再夺目也挡不住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赵福海,你说苏穆和李修然闹翻,有几成是真的?”景德帝俄然开口问道。
皇宫。
“两日前。”赵福海说活完以后,见景德帝神采不虞,不由开口道:“陛下如何了?”
景德帝想起苏穆的火爆脾气,忍不住发笑道:“李修然心机周到,怎会让两府之间起了间隙?”
“蠢货,你真当他求娶背后这么简朴?那李锦悠身后有谁,庆国公府,丞相府,另有苏贵妃……一旦她与谁攀亲,便能攀附上凡人难以企及的权势,老七会这么简朴只因为心慕于她就求娶?”
景德帝想了想后,俄然开口道:“太子另有多久回京?”
“回陛下,此事千真万确。本日晨起,庆国公和云麾将军带着府中之人前去相府大闹一场,两家几近撕破了脸,引得诸人围观。厥后庆国公从相府分开之时,曾亲口说过,今后凡是相府之人呈现在他面前,他见一次打一次。当时有很多人都见到他肝火冲冲的从相府出来,分开时还脱手伤了人。”穿戴青衣的暗卫跪在地上低声道。
景德帝睁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就你这老东西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