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下人更是紧紧缩着脖子,恐怕成了出头鸟。
天璇明显也晓得李锦悠的顾虑,闻言以后没再开口,只是束手站在一旁。
先不说李修然并无大错,李景铄固然不孝,可却没触及底子。
“他甚么!?”
李锦悠转头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苏氏,半晌后才开口道:“等母亲醒过来后再说吧。”
一不谨慎说出不该说的话来?鬼才信赖!
“砰!”
王姨娘在相府里但是最会看人眼色的,她身边另有个七窍小巧心的李宜双,如何会带个行事这般不谨慎的丫环在身边?
李修然乍然一听到事情和李锦悠、李景铄有关,再想起刚才听到的流言,忍不住眉心跳了跳,满眼厉色的扭头看向聂嬷嬷,厉声道:“聂嬷嬷,到底如何回事?!”
“蜜斯,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天璇将纸条递给李锦悠。
李锦悠闻言沉默下来,照她的设法,她当然是想和母亲一起搬离丞相府,不管是去国公府还是另置宅院,也比让母亲留在这虎狼之窝要强,但是她也晓得,这类事情就眼下来讲底子就不成能。
“相爷,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肝火滞淤之症。老夫人本就上了年纪,心脉不太好,以是才会一时心血不顺昏倒畴昔。老夫方才已经施针让老夫人复苏过来,谁晓得……哎,相爷还是多多照看老夫人吧,可千万牢记别再让老夫人大喜大怒了。”
前两次她们母女两负气回庆国公府的事情,已经激愤了李修然和冯氏,更是让很多民气中有了设法,如果此次因为这事情再归去,大家都只会感觉,庆国公府插手丞相府家事,母亲也会惹来不贤的名声。
李锦悠坐在房中,天璇送走了前来替苏氏诊治的大夫以后,返来时手中端着药盅,上面压着张纸条。
余管家瑟缩了一下,没敢开口。
李修然原是在与人议事,晓得家中事情以后,几乎气个趔趄,他仓促忙忙赶回府中。还没入府,就已经听到有人群情李景铄不孝之名,比及入府以后,李景铄不仁不孝、殴打下人,乖戾狠辣的名声更是传遍了全部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