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公主看着少年眼底的哀告之色,沉默半晌,这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既然长亭要替你弹奏,那便由他来吧。不过你既然被父皇亲封县主,不管德才都应兼备,既然弹不了琴,那就作画吧。安平县主,你身为丞相之女,应当不会连画都不会吧?”
李锦悠顿时笑道:“世人皆知这解忧曲是莲妃所写,可实际上,这解忧曲的真正来源却鲜少有人晓得。当年莲妃未入楚国后宫之前,曾是边陲迴国的公主,她为公主时的称呼便是解忧,自幼便与迴国大将军呼延烈了解,此曲便是两人相恋之时,呼延烈为她所作。”
明昭公主听着李锦悠的话后,手指渐渐曲起,谁也没有看到,她拢在袖中的掌心之上,早已经被指甲戳破,血迹染满了全部掌心。
美好的琴声再次缓缓流出,与之前变幻不定分歧,此次的琴声和顺缠绵,委宛动听,仿佛有一缕情丝,在空中轻巧流转,如有若无的闪现在每小我的耳边。而李锦悠便在琴声当中拿起笔来,微微沉吟半晌,便蘸了墨在纸上画了起来。
“好一个解忧曲,就是不晓得安平县主画的是甚么?”
一向沉默的慕容朔蓦的沉笑出声:“这就是安平县主作出来的解忧画?可真是别具一格。”他话语中的讽刺之意毫不粉饰。
少年却只是轻柔含笑地回望着她,眼底满是哀告。
这画技算不得高超,所画之物也浅显至极,但是背面作画的才气倒是别具一格,让人忍不住赞叹出世。
明昭公主转头定定的看着李锦悠,仿佛透过她那双乌黑的眸子看到她心底,想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甚么能值得让长亭为她开口讨情?
李锦悠浅淡的把故事说完以后,这才淡淡道:“这首解忧曲,就是解忧公主未曾远嫁之前,呼延烈为她所写,那解忧公主也是个不幸人……以是我想,她每次弹奏此曲的时候,大抵想的都是和呼延将军情义缠绵,存亡不离吧?”
一曲毕,四周世人纷繁鼓掌喝采。
席间世人纷繁小声群情出声,而那女官则是命人将李锦悠做好的画闪现出来。那洁白的画纸之上,浓墨四散,乌黑一团,蓦的看畴昔,就像是随便将墨汁倒在了画纸之上,完整看不出来画中到底画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