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府当中,能够教唆得动聂嬷嬷,让她背着冯氏行事的人,除了李修然,再没有别人!
庆国公顿时气怒,他一拍桌子冷声道:“你这老奴的确是胡说八道,老夫的女儿和乖孙女又不是灵丹灵药,如何能够解疾病忧?李老夫人既然病重,自当请太医前去诊治,如果迟误了病症,你们这些主子可担负得起?!
“噗哧!”
而庆国公和苏欢三人也和苏氏一样的设法。
聂嬷嬷顿时大急,她额头模糊冒出了汗珠,神采泛着红色急声道:“真的不消了,国公爷,老夫人只是思念夫人和蜜斯,只要她们归去,老夫人保准病症全消,委实不必轰动太医……”
他看着聂嬷嬷神情诡异,顿时晓得,冯氏病重的事情恐怕另有蹊跷。
庆国公顿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瞪大了眼怒声道:“猖獗!你这刁奴,谁敢说阿眉和锦儿不孝?!”
聂嬷嬷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埋没心机。如果太医真的回了府,而她又没将苏氏母女带归去,到时候就惹出天大的祸事来了。
他早前曾经交战疆场,杀敌无数,一身煞气就连敌方将领见了也忍不住颤抖,更何况是聂嬷嬷这类一向藏于后宅的深宅妇人?
幸亏外祖父想得出来,李修然和相府的人此时最怕见的恐怕就是苏家人了,他们常日里躲着尚且避之不及,现在聂嬷嬷要真的让外祖父带着一家子老长幼小的滚刀肉,借口进了丞相府,恐怕丞相府的房顶都得被他们掀了不成!
苏氏眼底发寒。
庆国公脸上已经沉了下来,而苏欢、苏霆,包含苏氏在内,此时那里还看不出来,聂嬷嬷明天来到底是为的甚么。
她赶紧粉饰的捂着嘴轻咳起来,涨的俏脸通红。
毕竟她身后另有庆国公府,另有苏清河等人,李锦悠又刚封了县主,得陛下亲睐,冯氏毫不会冒着与她们完整撕破脸的风险,来做这类下作事情。
她赶紧回身对着苏氏和李锦悠道:“夫人,三蜜斯,真的不必如此劳师动众,老夫人只是思念你们,不如你们先跟奴婢回府……”
苏氏和苏霆也是神采古怪的耸了耸肩膀,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本来刚才的大怒早已经消逝一空。
聂嬷嬷只感觉一股煞气铺面而来,如同钢刀刮面,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向在旁看戏的李锦悠刚喝了一口茶水,听到庆国公的话后,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甚么李老夫人病重,甚么思念苏氏母女,忧思成疾,相府的人清楚是想要用孝道二字,逼迫李锦悠和苏氏回相府。
苏欢在旁开口道:“祖父说的是,聂嬷嬷,我姑姑因为那夜的事情心神俱伤,眼下本就还未规复,而表妹年幼胆怯又受了惊吓,整日心神恍忽,她们就此跟你归去,怕是近了老夫人身前,不但照顾不了她,恐怕还会惹得她不欢畅。我看还是让她们在府上养好身材再说,我这就去请太医。”
庆国公则是站起来厉声道:“我家阿眉和锦儿最是孝敬之人,她们受了委曲被无端欺辱,气急心伤,病体未愈,是以没法伺疾,谁敢说半句不是?”
“不必了,阿眉和锦儿身材不适,等一会欢儿会带着太医随你一同归去。”庆国公一口打断。
如果不是冯氏,那么聂嬷嬷本日前来,就必然是别人教唆。
庆国公虽不是心机小巧之人,可却也不蠢。
说完他直接站起来道:“来人,筹办马车,我要立即去太病院。”
“别,国公爷,不消了……”
聂嬷嬷没想到庆国公会俄然发作,顿时吓得脸上发白。
“怕甚么,如果出事,亲家母问起来,老夫替你扛着!”庆国公大手一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