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狠狠咬着牙道:“我真恨,当年竟然没看破李修然是个这般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之人。当年眉儿下嫁于他之时,他不过是个戋戋侍中,这些年我们极力保持两府干系,助他平步青云,为的就是他善待眉儿善待于你,但是谁晓得他竟然敢这么对待眉儿。老夫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感觉他是个能够拜托之人,将眉儿嫁给他。”
苏欢面露冷容,一双星眸里闪动着寒光。
他当然晓得这一点,不然他如何肯这么轻易放过那对狗男女?!
苏欢闻言沉声道:“就是因为姑姑和锦儿,以是我们到现在都不敢随便脱手。务需求先想一个万全之策替锦儿和姑姑脱身,我们才气脱手对于相府的人。”说完后他昂首看着李锦悠说道:“锦儿,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的?”
“这些年他到处以国公府为借口,让老夫在他身前替他做挡箭牌,他做下多少置我们于死地的事情,老夫竟然半点没有发觉到他的野心,还这么眼巴巴的帮着他,老夫现在的确恨不得杀了他!”
苏穆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一阵不寒而栗。
“单就他停妻另娶,放纵外室女夺权谗谄当家主母,用外室之身葬于嫡妻之墓的事情就充足让他焦头烂额,悠悠众口皆惧流言,只要我们想,就能让李修然今后不得安宁!”
苏欢将剩下的棋子扔在棋盘之上,沉声道:“祖父不必如此气恼,这些年是我们粗心了,才会这般看不清李修然所图。实在他做的事情早就昭然若揭,只是我们都过分信赖他才会毫无防备,幸亏现在晓得的也不晚。”
“祖父放心,娘亲固然不晓得李映月的事情,但是她对李修然早已经断念,若不是因为怕我没法自处,她恐怕早就生出分开相府之心了,不然那一日外公你们前去相府和李修然喧华之时,娘亲也不会推波助澜让两府完整分裂。现在出了这类事情,以娘亲那刚烈的性子,恐怕宁肯玉石俱焚,也毫不会再与李修然虚与委蛇。”
“我原觉得他接回李映月,想要让李映月替代我的位置已经够无耻,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待娘亲,这些年娘亲对他一心一意,到处搀扶,他却拿娘亲当他上位的踏脚石,我如果这么等闲放过他们这对无耻之人,我就枉为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