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替人做的都是阴暗之事,早就晓得不会有甚么好了局,为防陈大人过后灭口,以是我将手书留在一处隐蔽之地。”
丁秋平冷酷道:“是。”
现在还不是和慕容峥翻脸的时候,不然只会让人从旁捡了便宜。
慕容朔眼底精光一闪,俄然开口说道:“父皇,儿臣听闻那日童金盛死时,除了黄大人和五弟,另有景王叔也在场,既然太子和七弟都说此事另有内幕,不如问问景王叔的观点?”
在童景州身边还跪着一人,那人身上四周可见酷刑后落下的暗红色伤痕,脸上、身上几近没有半点无缺的处所,被带进大殿以后,他就垂着头沉默的跪在那边,一头杂草般的长发垂落在肩侧,粉饰住了大半的容颜,只暴露一双死寂的眼睛。
他直接转头看向黄青云说道:“带童景州和那日的凶手上殿!”
“这份供状但是你亲笔所写,上面所述之事但是实在?”
慕容玉本来站在一旁微眯着眼看着慕容熙和慕容峥之间的你来我往,却俄然感觉身上一寒,他赶紧昂首,就见到慕容熙还未收归去的目光。
“手书?现在那边?”
童景州早没了昔日的风采,他下狱之时被扒了官服,此时一身里衫上尽是灰尘,一头长发固然束起,可未经打理却显得混乱不堪,脸上尽是怠倦之色。明显才下狱不过两日,童景州看上去就像是老了一大截,连昔日挺直的脊梁也曲折了下来。
景德帝皱眉看着季君灏,对他话语中自称本王桀骜不驯的态度极其不喜,但是目光在落到他脸上的惨白之色后,本来的不喜倒是淡去了很多。
侍卫领命出去以后,不久后就带着童景州和别的一人进了金銮殿内。
丁秋平面对着陈沣的目光涓滴没有悔意,只是面无神采一声不吭。
丁秋平沉默不语。
慕容峥话语一落,慕容熙眼底闪现浓烈的讨厌之色。
那感受,就仿佛被一头凶兽盯着,随时都要扑上来与他撕咬普通。
那种神采……
景德帝闻言眼色微沉,昂首看了眼慕容朔。
“罪臣童景州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慕容玉心中忍不住一抖,本来志在必得的神采崩塌了些许,心中也模糊闪现出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