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冯氏怒喝出声,然后快步走到李景铄身边,看着他衣衫上浸出的血迹,顿时双眼发红瞪眼着李修然:“修然,你疯了,他是你儿子,是我的远亲孙子!你这么打他,是想要打死他吗?!”
李景铄底子就没想到,李修然会说打就打,身上剧痛传来之时,他才看清了面前站着的是谁。
“母亲,你还帮着他?!”
“慈母多败儿,母亲,你这般宠着他,他迟早会惹出大祸来!”
藤棍一下一下,毫不包涵的抽在李景铄身上。
不就是为了能让李景铄尽快生长起来,能够在朝中独当一面,能够成为李家第二个顶梁柱。
他不但没为他争半点气,好好运营宦途,想着如何才气更进一步,反而到处给他惹费事,明天竟然还敢变卖了那般首要的东西,只为了去逛青楼,现在返来以后还死不改过,拿他当年的事情嘲笑于他。
李修然气急之下,半点没有留手,那棍子上的尖刺刹时就直接刺入了李景铄肉中,不过四五下,就已经带出了一串串的血珠子。
几次以后,李景铄双手双腿已经疼的麻痹的仿佛不在是本身的一样,他不由紧紧抱着脑袋伸直成一团,在地上打着滚哀嚎。
她不由沉着眼看着李景铄,而李景铄此时也被李修然口中的天价给惊呆了眼,满脸惨白道:“如何能够,我当掉的时候只要八万两……”
到时候他们父子联手,就算是强如庆国公府,他也不必再顾忌分毫。
李景铄见李修然走了,顿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修然瞪眼着被冯氏护在身后的李景铄,怒声道:“打死了也是该死!也免得他不思进取,整天做那些肮脏事情!!”
“我让你逛青楼!”
“当甚么当,你那抵卖?!卖给了人家懂不懂?!庆国公府送给你的信物,你竟然就如此贱卖了出去。你这个孽障,我打死你!”
李修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肝火上涌,拿着棍子上前就抽在李景铄胳膊上,直打的他惨叫出声。
他还向来没有见过这般暴怒的父亲,更没有被父亲这么狠狠的打过,此时他的酒意已经完整醒了,身上疼的眼底直冒眼泪。
冯氏沉声道:“那扳指买不返来,再想体例,你现在打死他又有甚么用?”
“赎返来?母亲你知不晓得那是多少钱?八十万两!把这全部相府卖了也赎不返来!!”
“你们这是干甚么?!”
他从未爱过苏氏,乃至对于李锦悠也没有半点心疼之心,但是对于李景铄这个远亲儿子,他倒是倾泻了全数的心血。
主院当中,李景铄哀嚎声不竭,而李修然边打边骂,满院子的下人都是噤若寒蝉,没有一个勇于上前禁止。
“父亲,父亲我错了,啊……父亲,你别打了……啊……”
这些年来,他操心为他策划,为他铺路,乃至低声下气,为了他去决计奉迎庆国公那老匹夫,为了他几次三番的对着苏清河阿谁莽夫低头,他为了甚么?!
说完他怒哼一声,回身就直接回了房中。
李修然见冯氏护着李景铄,又见李景铄耸拉着脸的模样,气的紧抿着嘴唇,半晌后才猛地把手中的棍子丢在了地上。
“母亲!你如许护着他,只会害了他!”
“做甚么?母亲你如何不问问他?本日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慕儿被人谗谄,奉天府的人几乎都踩烂了相府大门,他身为府中宗子,他不在府中替我们分忧解难,他在做甚么?他竟然跑去了百花楼与妓子厮混,不但如此,他还卖了庆国公送给他的那块宝玉扳指换了花酒钱,我……我恨不得打死他这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