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露羹并不是甚么奇怪的东西,不过是燕窝和山参混着渐渐熬制出来的补品,但是可贵是李锦悠的一片孝心。她不由伸手点了点李锦悠的额头笑着道:“算你聪明,还晓得奉迎我这个老婆子,明天看在这碗玉露羹的份上,就先饶了你了。”
“锦儿就晓得祖母最好了。”
在这相府当中,除了苏氏,对她最好的就是老夫人冯氏。
李锦悠看了眼屋内世人,先是走上前对着李修然和苏氏行了礼后,这才提着东西靠近冯氏身边笑着道:“早前几日就能下床了,只是祖母心疼,非得拘着锦儿不让来松竹院存候。本日好不轻易听着祖母放行了,锦儿从速就过来了。”
李锦悠带着青黛和云珠去到松竹院时,还没出来就听到冯氏畅怀大笑的声音,间或另有其别人谈笑凑趣。
冯氏闻言顿时满脸笑容,她看着那篮子里还在冒着热气的青斑白瓷碗,眼底笑意更深几分。
冯氏瞅了她一眼佯怒道:“一大锅你想撑死我?”
李修然被苏氏一番话说的气不顺,忍不住皱眉道:“谁说映月要回蕲州的?”
李修然闻言皱眉:“甚么婆家,映月才十六,就算议亲也得渐渐来。她双亲已逝,蕲州家中已无亲人,一小我孤苦伶仃,并且她又对锦悠有拯救之恩,以是我想和母亲另有夫人筹议,将映月收为义女,让她过继到夫人膝下,今后留在相府中教养。比及来年为她在京中寻一门好婚事,从相府出嫁,也算成全了她对锦悠的恩典。”
李修然顿时气怒,他发明这个女儿自从前次从廊楼上摔下来后全部就跟变了小我一样,他一拍桌子就欲生机,一旁的苏氏先他一步淡淡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小性子,老爷别跟锦儿置气,她就是孩子气了些。映月是大女人,性子又和顺风雅,端庄有礼,想必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生锦儿的气吧?”
之前向来不晓得,本来她家娘亲看着良善,实在心底比谁都腹黑。
李映月仿佛也看了她在看她,朝着她微微一笑开口道:“三mm身子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这精力头看上去也不错,还好三mm没被吓着,要不然姐姐真的惭愧。”
一屋子的人看到冯氏欢畅,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婢妾哪敢,婢妾可晓得老夫人院里的翡翠小巧糕最好不过,大不了婢妾在这院子里陪着老夫人吃羹,不过老夫人得赏婢妾一叠小巧糕才是。”
李锦悠闻言淡淡看了李修然一眼,淡哼一声没理睬他。
李锦悠撒着娇将头放在冯氏的肩上蹭了蹭,顿时引得冯氏畅怀大笑。
冯氏穿戴一袭缎蓝色镂金锦褂坐在上首,满头斑白长发整齐挽成发髻,上面插着一支镂空彩凤衔珠金簪,簪子上巨大的宝石熠熠生辉,映托着脸上的笑容,显得特别精力。
李锦悠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锦悠在旁看着满面笑容的冯氏,也跟着嘴角轻扬,只是眼底深处有些发涩。
当听到李锦悠的话后,冯氏昂首瞥见入内的是她,顿时笑起来道:“三丫头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瞧瞧,你身上的伤势可都好了?”
“瞧瞧瞧瞧,这丫头这张嘴就是不饶人,祖母是担忧你身子,你倒还怨上祖母了?”冯氏没好气的嗔笑道。
李锦悠看着刹时憋气神采乌青的李映月和李修然,不由暗笑不已。
李修然见状皱眉道:“胡说甚么,甚么推不推的,那一日要不是映月不顾性命救了你,你还不晓得成甚么模样。好好的相府嫡女怎的这般不知礼数,不晓得戴德图报?还不跟映月报歉!”
李映月咬着嘴唇,她此时恨不得让李修然大发脾气好好经验一顿李锦悠,但是当昂首瞥见苏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冯氏也是神采不愉,她只能压下心底仇恨,点点头道:“当然不会,三mm还小,我怎会与她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