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没有回绝,披着大大的披风,拖着半干的长发,来到了寒水堂。
这三天一起风尘仆仆不说,还一起都在杀人,她身上虽没有沾上血迹,可尸气、死断气对很多,为了不让本身睡到一半被恶梦惊醒,哪怕累得睁不开眼,纪云开也挑选先沐浴再说。
“王妃,谨慎……”在外门服侍的抱琴,听到声音冲了出去,见状忙上前将纪云开拉了出来。
半个月,她当时仿佛说了,过了半个月就搬回寒水堂,现在半个月已过,她另有说不的来由吗?
主卧好几天没有住人,且所用寝具满是新的,也就不存在有谁的气味的题目了,没有萧九安的气味滋扰,萧九安人也不在,纪云开表示非常对劲,也就不再抉剔了,挥退抱琴就脱衣服躺下了。
她这会犯困的短长,实在没有精力说话。
“抱琴,我院子那些花草呢?”莫不是又死了吧?
“呃……”抱琴游移半晌,说道:“王妃,那些花草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就死了。”
王妃真是太天真了。
许是累狠了,纪云开倒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且睡得沉沉的,萧九安一出去,就看到纪云开娇小的身子躺在大床中间,睡得苦涩,没有一丝防备,刹时表情大好。
“呸呸呸……”纪云开赶紧将嘴里的水吐掉,这一惊她也复苏了很多,草草的冲过水,纪云开便穿衣服出来了。
寒水堂并不算大,但到处都空空荡荡的,非常冷僻,院内没有任何安排,不提玉器、瓷器,就连一盆花草、一块石头也没有,看上去寒酸极了。
抱琴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纪云开。
说到花草,纪云开猛地想起,她院子里的花草也不见了。
她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喳喳呼呼的,她要沉稳、内敛,要时候服膺侍女的要求,服从主子的安排,不插手更不过问主子的事。
抱琴也不体味寒水堂的布局,找来侍卫寻问,才找到主卧地点。
纪云开不是第一次到寒水堂,但倒是第一次打量得这么当真。
实话,她还是有一点逼迫症的,司棋、侍书、入画都有了,如何能够少得了抱琴。
用药水洗掉脸上的假装,纪云开表示抱琴退下,单独泡在水里,慢腾腾的洗着澡。温热的气温让纪云开昏昏欲睡,洗着洗着,她一头栽进了水里。
她对身边的人一贯刻薄,虽说不至于把身边的下人当作姐妹、老友普通,但也没法理所当然的把她们当作下人,只要这些人不出错,做好本身的本职事件,些许过分她都能够疏忽。
满王府的人都晓得,当日王妃就是因为不肯搬进寒水堂,而跟王爷吵了一架,生活力得吐血,在内里养了近半个月,过后王爷又亲身去接,这才肯返来。
纪云开回到燕北王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实在她更想睡觉的,但是……
暖冬、诸葛小大夫和司棋几人还在温泉庄子上,服侍纪云开的便是留在王府的抱琴。
寒水堂内,侍卫早就得了号令,见到纪云开过来不但没有禁止,还早早的就让形施礼了。
毕竟,她们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女人,如花普通的年纪,不免会有一些跳脱和不实在际的胡想。
能让他们王爷亲身出城接人,王妃但是第一人,他们可不敢再和之前一样看轻了王妃。
纪云开重重地叹了口气:“去吧。”本身承诺的事,就是跪着也要完成,她能回避一时却回避不了一辈子,既然迟早都要面对,那就干脆一点。
“寒水堂……”纪云开一拍脑门,烦恼的道:“我如何把这事给忘了。”她就只记得回到燕北王府,能够好好睡一觉,却把她当时和萧九安说得话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