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仪这才晓得,本来本身的女儿竟是下毒让秦彧不能人道,以此逼迫他承诺和离!
还真是解气!
这厮既然拿了秦彧卖官的证据,拿来帮她威胁秦彧,岂不是孔夫子教三字经,大材小用?
也合该秦彧如此利落就承诺,听闻今上最是愤恨上面的臣子买官卖官,一旦被查实,轻则罢官,重则放逐!
“为……”
秦彧的手都在抖,凝睇着荣陵好半晌,才有些不甘的咽了口唾沫道:“和离书……秘闻写,只望陵王殿下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荣陵眼尾一扫,见秦如歌直勾勾的望着秦彧手中的盒子,恨不能将之望穿似的,眼底终究有了丝笑意,“好说好说,本王承诺你,毫不将你卖官给汶州知府刘长和的事说出去。”
她连威胁带打单的,成果还不如荣陵轻飘飘的一句话,跟不晓得的甚么东西。
秦彧说着挤出两滴泪来,走向秦如歌在她两步处停下,情真意切的道:“如歌,是爹爹不长心,遭到卢氏的蒙蔽,才害你这些年受了很多的苦。呜呜,是爹爹对不起你……”
荣陵安抚了秦如歌两句,才转向秦彧道:“岳父大人,何不看看本王为你筹办的礼品再做决定?”
的确是油盐不进!秦如歌怒道:“那你就永久别做男人了!”
可看他的态度,仿佛不是那么轻易承诺啊!
“打住!”
靠!
哼,别希冀她会感激他!
秦彧偷偷斜了一言不发却神采阴沉丢脸的荣陵,心中固然胆怯,却还是对峙道:“不,这和离书我是不会写更不会签的!”
“娘子,稍安勿躁,你也说了这么多,不如坐下喝口水润润嗓子。”
秦彧固然恼他将卖官的事说了出来,但想着他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好歹是松了口气。
见秦如歌怒了,秦彧反而一脸轻松的笑了,“如歌,为父半辈后代人无数,也算是享用够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能不能人道也就无所谓了。”
秦彧张张嘴要说甚么,秦如歌不耐的打断他的话道:“好了,你多少干脆脆的写了和离书,我秦如歌还敬你是条男人!这般唧唧歪歪,倒真令人看不起!”
江婉仪的确不敢置信,这就承诺了?
秦如歌汗哒哒的,本来是秦彧卖官的证据!
内里只躺了一张写满字按了指模的纸,待秦彧看清纸上的内容和笔迹时,惊得赶紧合上盒盖,恐怕被别人瞥见似的。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秦彧却听出了一丝威胁,内心顿时一个格登,仓猝走向之前的坐位,取了放在高几上的礼盒,拆开包装,翻开盒盖。
荣陵牵了牵一边嘴角,邪魅笑道:“岳父大人,如何?”
“不过几个下人,死了就死了。”
秦如歌内心则有句MMP,想对秦彧说。
秦如歌忍住满心的恶心,眼中的鄙夷毫不粉饰,“秦彧,不要和我弄这些有的没的,你是甚么样的人,我能够不清楚,我娘还能不清楚吗?再说了,有哪个当爹的能够将女儿丢到乡间十年不闻不问还不准当娘的见女儿的?”
又转向秦如歌,“如歌,那解药……”
江婉仪忧心忡忡,秦如歌怒不成遏,“秦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