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能得父皇如此顾虑,儿臣信赖她在地府之下亦会很高兴。”
秦彧也不敢伸手去抹,跪下道:“昨儿的事现在只是云霓公主的片面之词,详细如何,还得与陵王妃对证才清楚。毕竟陵王妃是会工夫的,小女哪有阿谁才气将她推下湖?”
父子俩说了好一阵子话,即墨景德才拜别。
说着,他举手做发誓状,“儿臣如有半句虚言,愿遭……”
她一边扯起顺手的东西往地上砸一边嘲笑道:“傍晚才得知那兔崽子的腿好了,现下便去见了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哼,还将人都清走,父子俩有甚么不能让人晓得的事要商讨啊?”
说着,他感慨道:“时候过得真是快,你母后已经分开朕十八年了,可即便过了那么久,她的音容笑容,一举手一投足,朕都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文心兰阿谁贱人只不过陪了他五年,本宫但是陪了他整整二十五年啊!到头来,却还是比不过一个死人,让本宫这内心如何福分?”
随即,他起家亲身将即墨非离搀扶起来道:“这地上凉得很,你这腿又是刚好,切勿可受凉落下病根!嗯,今后见了父皇也不消跪了。”
秦彧躲也不敢躲,幸亏砚台砸偏了,没砸到人,但墨汁溅出来,糊了他半边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说着,一只珐琅花瓶被她扔在地上,收回“哐当”的声响,吓得邬嬷嬷惠春等人大气都不敢出。
“父皇切莫胡说!”
许是过分气愤,竟是连昔日的端庄衿傲都不复存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生生让她看起来老了十岁。
没多久,即墨景德父子见面的事,肖快意便晓得了。
也罢,既然贰心中没有她们母子,也就不要怪她以本身的体例去争夺了!
翌日早朝后,即墨景德前脚一走,秦彧后脚便跟了去。
她毕竟是不如一个死去二十年的人!
……
……
可到头来……
到了御书房案前刚站定,即墨景德抓起一方砚台就朝他砸去。
是以,这三年来也不去催他,才白白错过了那样好的机遇!
“我们父子说这些做甚么?没得生分了!”即墨景德说着,眼眶也微微有些潮湿,“只要你好好的,父皇百年以后,才敢去见你地府之下的母后啊!”
也是她想看看她肖快意在他的心目中有多少分量,没有再对阿谁兔崽子脱手。
她觉得,这南靖国的天下,终究将是她肖快意的儿子的。
他的誓词还未说出,便被即墨景德给厉声喝止住,“离儿,不成胡说!父皇信赖你就是了。”
“皇上,微臣惶恐。”
即墨非离当即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起成分开坐位走到即墨景德跟前跪下道:“儿臣是男人倒是无所谓,可陵王妃一个女子……这类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会成为第二个白如霜?儿臣之以是会那样做,不过是因她为儿臣治好了腿罢了!”
即墨非离旋即红了眼眶,哽咽道:“儿臣多谢父皇体恤。”
当初文心兰一死,他便立了即墨非离为储君,哪怕是那兔崽子的腿受伤的三年间,都没有想过废太子,改立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