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燕走到她身边,没有急着掀盖头,而是折回桌旁,倒出两杯酒来端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轻声在她耳边道:“爱妃,该喝交杯酒了。”
领受她气愤的目光,淳于燕一声低笑,解了她的哑穴,“澜儿,我解开你的穴道,你放心当我的王妃如何?”
王府上高低下忙成一团,花惊澜就拿个只麻布口袋,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了出来,绕过后花圃直接来到与东风园毗邻的适意园。
淳于燕叮咛追风打赏了喜娘,这才走进房内,喜娘乐呵呵地关了门,呼喊着房外的丫头们走了。
淳于燕揉了揉手腕,笑道:“澜儿,这叫兵不厌诈。”
淳于燕不疾不徐地避开她的守势,抓起桌上的酒壶道:“不如我们再来喝一次交杯酒?”
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坏笑,花惊澜错愕,“我擦!淳于燕,你阴我!”
“没有!”两人赶紧点头,又叫来喜娘背着新娘子出去。
花惊澜觉得本身呈现了幻听,“你明天不是要结婚吗?”
虎魄色的眼瞳别样幽深,他撑起手臂,指尖抚着她的唇,上面的胭脂已经被他吞噬洁净,唇瓣已经被他啃咬到比胭脂还红润。
追风和逐雨最早赶到,腾然看到淳于燕房里多出了个新娘子,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但看他满脸东风对劲的模样,又赶紧压下心中迷惑去扶人,这才发明,新娘子是被点了穴的。
喜娘嘟囔着甚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走了,拉开房门正见淳于燕出去,赶紧奉承一笑,“王爷急了?新娘子在内里呢,不会跑的!”
他不出来,也没人敢冒然去叫他,因而王府里就如许等着,来宾也觉奇特,等了一个时候又一个时候,就是不见新人出来拜堂,但碍于这是皇家婚宴,便也只能揣沉迷惑等了。
花惊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啊……”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走到本身身边,花惊澜真想破口痛骂,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胸口喘气。
“爱妃行动不便,那本王来帮你吧!”淳于燕抬头将两杯酒喝下,将酒杯顺手一抛,抬手就抽下花惊澜的盖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对上她的红唇,将酒一滴不落地渡进她口中。
不过此次就没有那么顺利了,酒沿着花惊澜的唇角流出很多,滚落在鸳鸯戏水的被褥上。
花惊澜拿眸子子戳他,“你干甚么?”
手脚转动不得,花惊澜又被他掏干了肺里的氛围,只能喘着气瞪眼他,“淳于燕,你放开我!”
暮色渐至,来宾窃保私语却不敢分开,花惊澜眼疾手快地穿过院门,然后猫着腰到了新房,瞅着中间没人,缓慢拉开门闪了出来。
他说完就去解她的腰带,行动流利不带一丝停滞。
淳于燕利落地剥了她的外套,将床上的凤冠霞帔取过来穿戴在她身上,对劲地看着她为本身穿上了一身红,他才道:“娶你。”
房内红烛摇摆,淳于燕穿戴一袭大红吉服伏在桌前,手边还倒了几只酒壶,熏得满屋子都是酒香。
花惊澜张口想咬,却被他躲过,抽过盖头放在盖在她头顶,淳于燕将房门拉开,叮咛道:“拜堂!”
花惊澜常常都是擦他衣边而过,打不上挨不着,真是心也痒手也痒。
“是啊……”淳于抱臂看着她,蹙了蹙眉,又回身从打扮台上取了胭脂过来,食指沾了一点抹在她唇上,看着她的唇变得殷红才对劲地点了点头。
插手喜宴的来宾逐步到了,王府里一片熙熙攘攘,世人就等着拜堂,追风逐雨却发明淳于燕涓滴没有要去城外接肩舆的意义,单独坐在新房内自斟自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