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碰到说闲事,郭荣能够滚滚不断,把人说晕外,其他时候,他都相称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郑好谦恭他相处有两年了,对他这个特性非常体味,便也不大在乎。
过了滁州以后,进入濠州寿州,便是淮南平原,平原之上,即便有贼寇,贼寇也无埋伏之地,对商队的威胁非常小。
但有屋子住,陈确可不肯意再睡在车上了,当晚想要住屋子,以是那旅店定下的房屋,只是为陈确筹办的。
郭荣这才答复:“是。去看看寿春城。”
郑好谦道:“这一趟,从濠州到扬州,从扬州到江宁,从江宁到滁州到寿春,一起行来,南边水土肥美,粮食歉收,盐茶瓷器丝绸,都是上上,东都西都,十里繁华,晋国可无处可比,如此一看,也难怪北地有家底的士人间家都南迁入南唐。”
查验货色,门道很多,被多报货色,被用心扣押货色,被糟蹋货色……甚么环境都能够产生,不过这些税官不敢在郭荣他们的货上做手脚。
郭荣毕竟是北人,便并未透露身份,只扮作陈确身边的仆人,一起进了刺史府。而其他跟随而来的主子,则先去办理旅店去了。
四周知了叫声不断,间或有蛙声蝉,身边不远又有商队其别人的鼾声,另有说话声。
再者,葛老要通过河东买良马,实在不肯意过分获咎他,加上葛成本身也不喜陈确,才特地来向郭荣报歉,看郭荣并未介怀,他便放下了些心。
郭荣洗完澡刷完马要回旅店时,葛老恰好也来沐浴,便叫住他,两人在晚风里的河边扳谈了一阵。
第二日,商队并未前去寿春城,而是直接前去寿春城西的正阳关船埠。
遵循原定打算,当天便能够达到寿春城外,不过因陈确吃不得苦,拖慢了路程,他们间隔寿春城另有十多里路,当晚只能在路上打尖,第二天赶到寿春了。
因这一行商大家数浩繁,旅店底子没法欢迎这么多人,商队大部人马在旅店不远空位处安设,只在旅店里用了热水做饭罢了。
郭荣安排好歇息和轮岗之人后,便到旅店前面的小河中沐浴刷马。
而正阳关船埠处在寿春城西五十里处,处淮河、颍河、淠河三水交汇之地,位于淮河南岸,扼守水运关隘,有“七十二水通正阳”之说。因得此利,此地舟楫来往,商旅辐凑,市贸繁华,是淮河中游最首要的货色集散之地。
“这是润州织坊送进宫里的贡品,天家赏赐给周公,周公特命小侄带来寿春,还请李公笑纳。”
送给李彦真的礼品包含金银器同丝绸,陈确在别的事情上不可,但是对东都西都的豪侈品,倒是非常懂行。
因是同周宗的商队一起北上,一起上,商队人马稀有百,普通贼寇哪敢打劫这类商队,常常避而远之,故而一起尚算安然。
寿春是淮河上的军事重镇,北为后晋,南为南唐,故而此地为南来北往的贩子会聚之地,加上驻军数万,又有北地往南边避祸的百姓今后地南渡,这让寿春商贸甚是繁华。
“出门这么久,你可想家中娇娘了?”郑好谦转头看郭荣。
差点就说漏嘴了,郑好谦从速笑着改正:“郑兄你高雅风骚,蚊子也会择美而吸。”
郭荣道:“是。”
“大郎,你结婚几载了?”郑好谦又问。
郭荣从河边回到商队营地,只见郑好谦正和陈确蹲在马车中间的空位上,陈确手里拿着一把葵扇乱扇,郑好谦一巴掌扇上他的脸,还一声大呼:“哎哟,又是一只蚊子。”
他说了一大堆,只换来郭荣悄悄一声,“嗯。”
郑好谦持续说道:“明日我们直接前去正阳关船埠,你以后要同葛老他们去寿春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