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她已经从卢氏那边得了信,天然晓得天子不是被魏贵妃阿谁狐/媚子勾去了,他这是在活力,又或者,是在考量到底要如何面对她――如何措置一个在二十年前私行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老婆。
“梓童,你晓得我多久没有见你如此高兴过了吗?”叶骞伸出一只胳膊,将他娇小的皇后搂在怀中,声音降落,感慨万千。
叶翡只能实话实说,昨夜他去见了容恒,本就是摸索容恒的心机,没想到容恒并不肯意同他说甚么,一番摸索下来,只能肯定容恒会顾忌到裕国公府,却不晓得他对叶骞到底抱着一种甚么样的态度。
叶翡回过甚,脸上涓滴没有非常的神采,声音一如既往地和顺,“你梦见了甚么?”
在梦里,日光倾城,非常刺目,天也出奇的蓝。恰逢午后,因为裕国公府的传统,各院的主子都已经睡下了,只剩下一道门的大丫头们,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给昼寝的主子扇着冰盆子里的冰块。
容慎感觉自后背缓缓地渗起一股凉意来,跟着血液的活动,渐渐传达到了四肢百骸……
他的皇后当年也是活泼开畅的人,大眼睛转来转去非常滑头,和……和他的小七的王妃相像极了,但是厥后,他的皇后如何变得如许沉默寡言了呢。
只是,回不去了。
没想到,本来都是他错了。
他同皇后是少年伉俪,一起风风雨雨走来,很多人逝去,很多人到来,身边能说得上话的,换了一波又一波,却唯独只要她始终陪在他身边。但是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朴拙相对过了。
“二哥……”
叶骞说完心中便打起来鼓,他不怕皇后和他翻脸,是的他不怕,那意味着在皇后的内心,他到底还是当年的小丈夫,他怕的是皇后温婉贤能地说出“臣妾和陛下未曾置气”这类话来,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那也就代表着,他再也不在她内心了。
“还早着,”叶翡直起家,却没走,反而顺势在床边坐下来。他闻声了容慎的梦话,她在梦中喊了“二哥”,可看容慎的反应,这却不是一个温馨的梦境,“本日本是筹算请先生进宫的,你如果不舒畅,他日也没甚么。”
“做恶梦了?”叶翡将她因为出汗而紧贴在脸上的一缕缕湿发挽到耳后,声音温和,目光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