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孟阁老和刑部尚书也有些站不住了,看看劈面那些人,又去看代王。
孟阁老似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看陈阁老三人,又去看其他大臣,再去看代王。
“臣等忠于大行天子,忠于大乾江山,在遗诏之事未明之前,不敢等闲妄断。”
都是在朝为官多年,天然不管帐较这细枝末节,危急关头当保命为上。
代王不耐地看了她一眼,道:“这类时候了,还扯这些有没有的何为!”以后,他疏忽魏皇后,对陈阁老威胁道:“你如果见机的,老诚恳实拿出那份遗诏,如果不见机,本王本日就让你横尸当场。”
事情一时堕入僵局,在场的十多位大臣皆是重臣要臣,有的位列六卿,执掌一部,有的虽官位不高,但也是内阁阁臣,俱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你――”曲尚书气急,一甩衣袖:“狗咬吕洞宾!”
“罢,既然做下决定就不要生悔。常日见这代王也是恭敬守礼之人,现在看来倒是狼子野心。他即出身不正,若想得登这大位,就必定有求我等的处所,我们只需以此为仗,谨慎周旋,可暂保性命无忧。”吏部尚书道。
果不其然,青庵的话音前脚落下,便有长叹之声几次响起。
“可――”
“一群不见机的老匹夫,本王给你们脸,你们倒是不要脸了!”
礼部尚书等人面色丢脸,代王如果翻脸的话,本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实在想也晓得代王不成能如世人所愿,不过是事光临头,大师都在负隅顽抗罢了。
“本王大事还望两位襄助。”
宗牧官拜翰林院侍读学士, 又兼文华殿大学士,虽为阁臣之一,但极少参与朝政大事。不过因其学问赅博, 德高望重, 在一干文臣当中非常有声望, 其本人也是弘景帝的亲信大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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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保持中立的朝臣纷繁点头,满脸笑意,仿佛如许就算是处理了这件毒手之事。
陈阁老等一干人被人关在一处宫室中,待大门关上,这些人才暴露忧愁之色。
“也不知这一劫,我们是否能逃过。”户部尚书有些唏嘘道。
且现在宫中的非常,想必宫外也有所发觉,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重修过了。
“你们很好!本王也没想讳饰甚么,本王现在不会杀你们,本王会让你们眼睁睁看着本王是如何登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再将你们一一凌迟。”
陈阁老嘲笑地看了他一眼:“曲尚书一向属意立代王为储君,本官如果奉告你遗诏在那边,不是明摆着主动奉上门。”
细想之下,俱是盗汗直流,脑中各种动机几次闪现,神采乍青乍白。
陈阁老哂笑道:“既然代王殿下心知肚明陛下不肯再立太子, 又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纸遗诏?”
青庵在一旁尖细着嗓子道:“见机的就从速附庸我们殿下,待殿下即位以后,尔等还是朝中首屈一指的大臣。各位老迈臣都不是笨伯,当明白识时务者为豪杰的事理。”
陈阁老嘲笑不言,宗牧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而与之不异,一贯沉默寡言的工部尚书洪启也来到了陈阁老身边。这两人的行举不言而喻,皆是是对代王之言存疑,同时也是证明了陈阁老方才的遗诏之言。
陈阁老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这类事我能拿来坑人?”
那么大师此时的安危――
陈阁老朗笑一声,道:“行了,老伴计们,就别再动你们那些心眼了,代王殿下可不吃你们这套!”
陈阁老目光闪了闪,点点头。
代王瞳孔一阵阵收缩, 袖中的手握拳负于身后:“还请陈阁老莫要胡言乱语, 世人都知父皇集权甚重, 一向不肯再立太子, 又怎能够提早立下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