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说她儿子不顶用?卫三郎如果不顶用,这村里就没有顶用的后生。
姜蜜侧了一下身子,想让开,问他抱着不热啊?
那几年吴婆子气死了,又没底气跟人吵。
王屠户给切了刀好肉,钻个眼子穿好递给她,吴氏给了钱,提着肉笑眯眯往回走。返来路上又撞上几个,问她如何就在割肉了?家里有甚么功德?
“买的啥?拿来瞅瞅呗!”
银簪子啊。
肉吃了,酒喝了,卫成去请的人,他还亲身送了归去。
那人尽是促狭冲姜蜜挤了挤眼:“卫三郎出去半年时候,你也想得狠了,是该返来待几天。”说着就发觉姜蜜脸都红了,她笑得更欢,“咋的?你脸红得跟红屁股一样,是害臊了?”
甭管找谁来评理,人家不会说卫成不对,怪谁?怪你本身目光短浅,是你要分炊,死个舅子都要分,这不就分了吗?
“这可不是我打的。”
姜蜜把水泼进檐下水沟,将刚才用过的帕子搓了,筹办去给卫成洗衣服,就闻声婆婆问:“三郎睡了?”
姜蜜内心也甜得发漾,前头那么多年她都没甚么能拿出来显摆的东西,这是头一样。相公给买的梅花头银簪,村里谁也没有,是城里卖的金贵金饰。
卫成说他有点累, 想回屋歇会儿,姜蜜让他等等,从缸子里打了水来关上门给他擦了身上, 把汗渍擦去, 又翻了件洁净衣裳出来换穿,至于说回程路上穿的脏衣服被放在一旁, 她待会儿就筹办拿去洗了。
这说法有点意义,吴氏给他逗乐了,说那可不,三郎写句话就要换一斤肉!就有这么值钱!“先前过年那会儿我一副对子才卖你们八个铜板,现在晓得了吧?你赚大了!”
卫成上床睡了,姜蜜到中间拿了把葵扇给他招了会儿风,看他呼吸放平才站起来,先把葵扇放回原位,而后端起木盆出了屋。怕外头的动静吵到他,还把西屋门给带上了。
“这两天活还未几,要不然你出去转转,去你大叔公那头跟他白叟家打个号召……对了,你娘说今晚咱家吃肉,记得请你大叔公过来喝一杯。”
吴氏问她筹办干啥去?
“相公说他到府城以后立即往书院去了,厥后一向在伏案苦读,没如何出去看过。”
王屠户家还真跟吴氏买了对子,还要了两张福字,都贴门口了。
“卫老三不是从府城返来了,就没带点东西返来给你们分一分?”
她在卫大郎面前说镯子簪子,卫大郎回她一句那玩意儿戴不戴都可。陈氏听着差点面前一黑。得,男人估摸是希冀不上了,她只得盼着毛蛋像老三那么会读书,长大了也让她享清福。
……
“那你行动快点,待会儿我们筹措几个菜,今晚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