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叶莺是天烜国玥王的夫人？朵婕心中悄悄悔怨，这回真是说错话了，只是开弓没有转头箭，豁出去了，最好能让上官子宸和钟离昊这死仇家杀起来，我隔岸观火就好。
上官子宸迷惑地问道：“沙老夫人熟谙家母？”
“千真万确！”朵婕带着哭腔叫道，“奴家绝对没有扯谎，叶莺女人真的被桓越国太子掳走了。”
俄然，厅堂门别传来一声有力的制止声：“玥王，刀下留人！叶莺女人她安然无事！”
雪瑶当即心领神会，把眼泪一抹，跪在地上证明道：“的确如此，叶莺女人不止一次说，桓越国太子是她的义兄，两人见面时也是互称兄妹，奴家亲眼所见，句句失实。”
“叶莺是本王的老婆，她犯的错，都由本王承担。”上官子宸淡定地说道，“不管是她烧了你的门堂还是祠堂，皆是本王的主张，你要报仇便冲着本王来吧。”
待门被掩上，上官子宸面无神采地说道：“你现在能够说了。”
“是。”
“她是本王的家母。”
“问了你会说吗？”上官子宸直接切中关键道，“你若想说，我不必问你也会说，你若不想说，那问了也白问。”
沙老夫人先是一怔，后平静地说道：“老妪领教过玥王的短长，又岂敢赔上黄沙堡上百条性命来骗玥王？”
“说，人在哪？”上官子宸怒喝道，声色俱厉。
“玥王，你的夫人固然烧了门堂，但是也挽救了我。”见上官子宸微怔，沙老夫人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他道，“老妪无觉得报，这是我家传的咒符秘笈，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现在我把它献给玥王。”
上官子宸叮咛道：“秦福，把她们两个带出去好生看着，趁便出去看看云峰和哲澈来了没有。”
沙老夫人喃喃自语道：“月姬，玥王？我本该想到，本该想到的。”
“头顶三尺有神明。这是叶莺女人对老妪说的话，这话说得好啊。”沙老夫人当然听得出上官子宸的弦外之音，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本已罢手，何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往欠的债老是要还的。”
秦福又把刀转架在雪瑶脖子上，雪瑶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那里另故意机揣摩朵婕的说话，随即也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本来是师姑。”上官子宸因为母亲的干系对她用了敬语，然后说道，“可惜，我们道分歧不相为谋。”
“玥王不想晓得是谁命老妪这么做的？”沙老夫人奇特地问道。
上官子宸紧握拳头，深呼口气，随即垂下视线，再抬眼时，目光里透出一抹刻毒：“杀。”
秦福心照不宣地回道：“服从。”随即便清场，让其别人都分开厅堂，现场只剩下上官子宸和沙老夫人。
“人……”朵婕头上一把盗汗滴下来，都说钟离昊可骇，这上官子宸更可骇，叶莺到底甚么来头，竟然被这两人同时点名索要？现在哪个都获咎不起，两害相较取其轻，不如死命往钟离昊身上推，让他们相互残害。“叶莺女人已经被桓越国太子连夜掳走，带回虎帐了。”
义兄？兄妹相称？上官子宸脸上神采阴晴不定，只在听闻她们所说后，脑中忽闪过一事，气味稍平了些，说道：“沙老夫人，本王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本王会将你们黄沙堡变夷为高山！”
“老妪从未去过中原，却想问玥王一句话。”沙老夫人气定神闲地问道，“叨教月姬是你的甚么人？”
“献给本王？”上官子宸冷哼一声道，“沙老夫人，这个来由有些勉强吧。夫人就算偶然挽救了你，可也烧了你的门堂，最多也只能说功过相抵。你这以德抱怨还送法门，本王可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