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岑轩杰被人带了下去,祁谙眉开眼笑,走下来路过知府身边时,顿了一下步子,“知府大人至公忘我,刚正不阿,本公主会在父皇面前给大人美言的。”
“冲犯公主殿下,意欲对公主殿下图谋不轨,还妄图将公主殿下抓进大牢,知府大人,这但是极刑,难不成绩一句饶命便畴昔了吗?”榕桓缓缓抬步走下来,站在知府面前,垂眸看着他,冷硬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
知府呼吸短促,咽了几口唾沫,颤抖着声音,“来人啊,把岑轩杰打入大牢。”
榕桓握着鞭子的手微微收紧,岑轩杰身材本就孱羸,此时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祁谙眼中闪过一丝腐败,啧啧两声,“岑公子不会是方醒吧?”这花叔的药未免太强了,她还觉得不过能让他睡几个时候就不错了,看来今后不能总说花叔是庸医了,倒还是有些本领的。
祁谙后退一步,偏头看向一向冷眼旁观的人,“如何,兄长,是你让人打了岑轩杰?”
祁谙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翻开折扇摇着,“这话应当我问你吧?”这倒打一耙的工夫比她另有短长。
祁谙双手负在身后走出粮仓,便见岑轩杰带着一帮官兵肝火冲冲的走了过来。
祁谙将腰间的旧鞭摘下来塞到榕桓怀里,“好好替本公主保管着。”然后喜滋滋的把这新鞭子系了上去。
此人若不是聪明至极,便是笨拙之极,但是笨拙之人又如何能够从他长乐军手中把粮劫走了呢?
岑轩杰见祁谙竟然敢禁止官府抓人,大怒,“祁谙,你是要与朝廷作对吗?” 岑轩杰咬牙切齿,昨日他落水的事情一日以内传遍了全部泉州城,这个脸他但是丢尽了,本日她还这般不给他面子,当真感觉他这个知府公子只是个安排吗?
目睹着真的要兵戎相见了,祁谙忙道,“算了,算了,真败兴,岑公子这算是拿着鸡毛适时箭吗?”
“是,是是,这位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冒昧了。”知府擦了一把盗汗,忙不迭的认同,皇上膝下只要这一名公主,对她的宠嬖世人皆知,别说只是一个钦差了,就是做了甚么丞相将军,他也不该感觉惊奇的。
榕桓的眸子扫过岑轩杰的脸,岑轩杰浑身一抖,方才被他的鞭子勒脖子的影象涌上来,不由瑟缩了一下。
见祁谙要走的模样,榕桓眉头皱了起来,冷不丁的开口,“方才令公子前去缉捕公主殿下,是知府大人的意义吗?”
沉染是名副实在的长乐军小将军,他都说是公主了,天然便是真的了,世人脸一白,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高喊‘公主千岁’。
知府无出处的打了一个寒噤,打心底升起一抹寒意。
“爹,爹...”岑轩杰眸子快速瞪大,手脚并用的爬畴昔,“爹,你不能把我打入大牢,爹...爹...”
云莲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举起来,“长乐公主在此,尔等还不跪下。”
榕桓沉默不言,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定。
世人都站在那边,有些怔愣,公主?公主如何会来这偏僻之地,此人胆量忒大了,竟然敢冒充公主殿下。
“呵。”祁谙嘲笑一声。
那些官兵闻言上前,云莲等人挡在了祁谙身前。
岑轩杰头上又出了一层精密的汗液,他方从昏倒中醒来,这几步路让他气喘吁吁。
或许自谙儿踏入这泉州起,每一步都在旁人的算计中了。
“与朝廷作对?”祁谙有些惊骇,仓猝摆手,“岑公子说的是那里的话,这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