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谙眉眼弯弯,勾起一抹笑意,“儿臣长大了,母后不欢畅吗?”
毫不起眼的平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下车到路边问路,卖馒头的小哥往远处指着,比划了半天,车夫才恍然大悟的对小哥伸谢。
而在祁谙来泉州的路上,人缘偶合下救下了被匪贼绑票的溪家公子一命。
“钱管家,她们是来见王爷的。”那侍卫忙道。
祁谙矮身,缩进皇后的怀中,抱着她的腰身,“这些年儿臣没有陪在父皇母后身边,是儿臣不孝。”
“傻孩子。”皇后顾恤的摸着她的头,声音里带着些哽咽,“是父皇与母后亏欠了你。”这孩子从小便被送到了祁王府里养着,这些年聚少离多,当真是亏欠了。
皇后和长乐同时放下了筷子,祁谙似有所觉,“父皇,但是出甚么事儿了?”
祁谙闻言撅嘴,回身坐在了妆台前,嘀嘀咕咕,“我童养夫都跑了,儿臣要嫁给谁去?”
天子眉头一皱,“胡说甚么呢。”
祁谙的眸子顿时暗了下来,手指抚上了腰间的玉佩,“泉州?”
“瞎扯甚么呢?”皇后破涕而笑,“及笄礼后,母后的长乐便能够嫁人了,母后还等着长乐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呢。”
那身着黛色长裙的女子肤白貌美,腰身款款,提及话来轻声细语,惹人垂怜。
父皇说话向来讲得出做获得,祁谙打了个寒噤,忙摆手,“算了,算了,我和兄长会乖乖结婚的,不劳烦父皇脱手了。”
“母后。”祁谙无法的直起家,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如何又哭了,要不如许吧,本日这及笄礼不办了,儿臣便还是父皇母后那永久长不大的小公主,好不好?”
天子略一沉吟,也没有坦白,“送往临门关的粮草在泉州蒲兰山被人劫了。”
及笄礼非常烦琐,更何况是大渝的长公主殿下及笄,礼部为此筹办了三个多月,力求没有一丝瑕疵。
马车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终究到了一栋大宅子前,那宅子占有了一条街,矗立巍峨,上书‘祁王府’三个大字。
“想见王爷?”侍卫猜疑的看她一眼,“你们是谁?可有拜帖?王爷可不是甚么人想见便能见的。”
前些年边疆战局安稳之时,与外邦的买卖全都在此停止,泉州一些贩子是以发了大财,而这溪家便是此中俊彦,一跃成为了泉州首富。
要说前些年倒也还好,王爷与公主日日吃住在一起,但是自从王爷出去兵戈至此,两人已有四年未见,即便王爷是君子君子,碰到娇滴滴的小女人怕是也很难把持的。
“见王爷?”被称为钱管家不耐烦的摆手,“王爷是甚么人想见便能见得吗?滚滚滚……”
小哥眉开眼笑,手脚敏捷的包了两个馒头递给了车夫。
“谁的童养夫跑了?”一个带着些慵懒的男人的声音俄然响起,接着一个穿戴玄色龙袍的男人走了出去,一贯不苟谈笑的脸上带着难以粉饰的暖和。
这侍卫也算失职,云莲并没有活力,“不知王爷可在府中?大人可否奉告?”
“不能。”那侍卫点头,“王爷的行迹不能流露。”
及笄礼后,皇后在茗萃宫摆了午膳,算是道贺祁谙及笄。
云莲也百思不得其解,“应是没有,年前时部属听十三说过,爷好似传了信儿要泉州补葺王府,按理来讲王爷该当是还未到泉州,这王府内怎会住了个女子呢?”并且听那管家话中之意,倒像是与自家王爷非常熟悉似的。
“那父皇便打断他的腿,势需求他娶你。”天子陛下眯眼看她,他这闺女内心在打甚么算盘,他一清二楚。
“便利,当然便利,岂有不便之理。”溪棹正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