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棹虽没醒,但已经解了毒,另有霍香薷守着,应是没有性命之忧了,榕桓却一日比一日忙,祁谙晓得他是在忙着把裕泽逼出来,在劫粮一事上,兄长在明,雨泽在暗,大要上看兄长似是占有了下风。
再看此时这类动人肺腑的场面,当真是讽刺,若不是因为他们,溪棹怕是也不会有本日的这番灾害。
知府本还想在折子尚未送到皇上手中之前暗中操纵一番,最后乃至想到要了祁谙的命来保全本身,但是尚未等他有所行动,祁王爷便带着长乐军到了岑府。
第二个便是溪栈秋,他是真的想要了溪棹的命吗?若兄长没有发明,没有找到他,到了最后一日,他会眼睁睁看着溪棹死吗?
“解了?”祁允也没有想到,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将近入秋了,雨水里带了些凉意,云莲撑了伞,“公主,回吗?”
溪棹的房间被看顾起来, 除了溪家二老爷和二夫人,另有几个忠心的仆人以外,也就只要他和霍香薷能够自在出入, 是谁解了毒?
祁允勾唇一笑,微微垂眸,倒是并没有说甚么,昨夜时溪棹的病情还很严峻,今儿早上这毒便解了,不过几个时候,这期间他一向没有分开过,皇姐是何时拿来的解药?
祁谙讽刺的转过甚去,就在前几日,溪家二老爷方才在别院纳了一房小妾,并放话说,只要能给他生儿子,正房夫人的位置给她坐。
溪棹躺在床上,还不太能动,看到祁谙,尽力的扯动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祁谙闻言,怔了一下,很久,轻叹了一口气,只要活着便是最好的了。
祁谙也有很多事情要措置,劫粮一事她是钦差,虽晓得了幕后主使,可牵涉此中的却大有人在,一时半会儿也措置不完。
霍香薷为溪棹评脉,面上暴露一些惊奇的神采。
“今后会有机遇的。”祁谙安抚着霍香薷, 但眼睛倒是看向祁允的。
祁允回身往外走, 那些仆人怕是要挨个查一查了。
“不消找了,是我。”祁谙走出去, 对祁允扬扬眉, “解药是我拿来的。”
“皇姐你!”
祁谙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在她身边的人包含兄长总夸她聪明,但是有些事情她却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