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谙眸子一亮,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两名男人,明显威武雄浑,却取了两个如此娇弱的名字,倒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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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平又道,“不知祁兄可晓得,昨日长乐军里来人了,现在正在府衙,祁王爷亲身派人来调查粮草被劫一事,皇上亲身委派的钦差大臣,不日也就到达泉州,可见朝廷对这件事情有多正视。”
饶是祁谙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方才及笄的小女人,风月场上的事情她又如何会懂,以是梁飞平说的话,她实在一个字也不懂,只是这些年与那些商贾高官打惯了交道,学会了不动声色。
溪棹暗笑几声,颠末这些光阴的相处,他也算是体味了祁谙一些,只要她不想做的,便是这套说辞。
榕桓阴霾的眸子在那少年的脸上扫了一眼,少年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巨的别开眼睛,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
梁飞平大声唤来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小厮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带着两个身形伟岸,威武不凡的男人走了出去。
祁谙气结。
祁谙眼看着两个男人端着酒盏向她走来,尚在迷蒙当中,便见两人被人一脚踹飞,高大的身材如断了线的纸鸢‘哐当’一声撞在了墙壁上,嘴角沁出一丝血迹。
“她便是祁谙?”岑轩杰走到窗前看了下去,眸中染上一抹幽深。
降落的带着些微肝火的嗓音,“不准乱看。”小丫头,从小便猎奇心重,不学好。
梁飞平回身,正都雅到二人之间的互动,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溪棹与梁飞平尚将来得及说话,祁谙等人已经没了踪迹,溪棹见岑香月也在场,哼了一声,也甩袖走人。
梁飞平见祁谙对劲的声色,暗笑一声,摆手,“还不上前服侍祁公子。”这醉音楼另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止有女色,另有男色。
祁谙想了半晌,“好,容我归去细细思考一番,再给梁公子答复。”
祁谙侧眸倪他一眼,神情懒懒,“我只怕我想要多少,梁公子却给不起。”
祁谙快速转头瞋目瞪他,“你干吗?”
梁飞平往祁谙身边坐了一个位置,此次他没敢猖獗,他与祁谙之间还隔了一个位置。
清风楼与醉音楼是泉州驰名的两大酒楼,相较于清风楼的高雅,醉音楼便有些世俗。
从楼梯上转眸看畴昔,便见一楼的包间半掩半闭,一双男女胶葛在一起,不知在做些甚么。
“梁公子直说吧,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祁谙不跟他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
梁飞平嘴角勾起一抹滑头,“祁兄,我见你是真想做这粮食买卖,以是我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是贩子,贩子厚利,是千古稳定的事理,在这风口浪尖上,没人敢顶风而上,即便有人敢,也没有这么多的粮,以是四成,时价的根本上再加四成,如何?”
这一番惊吓让让梁飞平的酒全醒了,出了一身的盗汗,仓猝赔罪报歉。
这话便是奉告祁谙,这是事关严峻,放眼全部泉州,也就只要他梁家敢卖粮给他。
“那梁公子是何意义?”
清风楼的歌姬卖艺不卖身,而醉音楼的歌姬,只要相互情愿,便能够共赴一番云雨。
“如何,这酒分歧祁兄口味?”梁飞平问道。
榕桓再看看面前与梁飞平相谈甚欢的自家妹子,头有些痛,这俩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让人费心。
“奴家白玉,见过公子。”
缠绕在一起的两人被吓了一跳,男人从女人身上翻身下来,摆布寻觅,“谁,谁...”
坐在当中端倪如画的少年一抬眸便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站在那边的男人,前提反射的将坐在他摆布两边的两名女子推了出去,然后蹭的一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