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根瞪她一眼,难堪的对冯氏道,“家里也没有银子,前段时候我又犯了一次病,好久没去城里做工了,爹咳嗽也有些日子了,因为没钱才一向没去治。”
“谁家没有难处?我们家日子就好过吗,凭甚么去填他温家那无底洞?”孙桂花怒道。
冯氏忙道,“你们吃,我已经吃过了。”
冯氏持续求冯根,“子书必然会中的,等他落第,我立即把之前的钱都还上。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大哥,你就算心疼你外甥。”
“几日不见,环儿又变俊了!”冯氏笑着进屋,喊道,“爹,娘,哥,嫂。”
冯氏气的浑身颤栗,“你说话没知己,我如何老是回家要钱了?”
见两人要打起来,冯母拉着冯氏往外走,“别吵了,你先归去吧。”
“大哥,家里总比我好过一点,没有银子,你借我一点粮食也行!”冯氏苦苦要求。
“每次白手返来,走的时候衣服里不是装米就是装面,都是你娘偷偷给你的,别觉得我不晓得!”
冯氏吵不过她,只能去求冯根,“哥,你再帮我一把,等子书中了举,他就成了举人老爷,到时候有五百亩的免税田,把我们家的田也记畴昔。”
“是,你们用饭,不消管我!”冯氏坐在门边的木凳上,咽着口水,看着他们一家人用饭。
“甚么事?”冯母问道。
“你放屁!我家子书必然能中!”温子书就是冯氏的软肋,被人一戳,立即炸毛。
冯氏噌的站了起来,“大嫂,你这话也说的太刺耳了。娘和爹年纪大了,挣不了钱,但是家里的屋子和田都是爹娘给你们的,做人得有知己。”
“别说的那么好听,那举人老爷是说中就能中的?我们村里的刘秀才都五十多岁了,考了将近十次,到现在不还是个秀才!”孙桂花大声道。
还是冯根的女儿冯环起家迎出去,“姑母来了!”
冯氏被数落一顿,也没了好脾气,“我是跟娘借,又没跟嫂子借!”
这日上午,冯氏见家里的的米缸空了,面口袋也只剩一顿的口粮,瞅瞅西屋温子书还在读书。这两日没有米,只去地里摘些南瓜地瓜吃,吃的两人神采都有些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