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捂着肚子伸直在雪地上,浑身高低疼得像被人扒了皮抽了筋。
想到这些,唐远悔意滚滚,心脏绞痛欲死。
伸手抹去鼻血,唐远神采阴沉沉地盯着唐靖,“让开!”
徐恕瞪眼,“如何着,他都禽兽成如许了,你还筹算跟着他过一辈子不成?”
府上大半下人都被乔氏罚站在前厅外,芝兰院那边的下人又不乐意理睬他,是以没人发明这处的异动。
从刚才被那几个兄弟毒打,哦不,从江清雨被抓走事情暴光开端,他就已经深深悔过了。
不等小厮再来推,他正对着大门口就跪了下去,“我便是唐远,还请转告二奶奶,就说我给她赔罪来了,她何时愿定见我,我便何时复兴来。”
唐远闻言,僵坐在内里,半晌没反应,脑海里思路万千。
如何之前他就被猪油蒙了心,被贱人糊了眼,老是看不到她的好,反而一次一次冷着她,伤她的心?
若真情深,为何向来不肯碰她?
唐远照实说本身是唐府的。
比来书城催更的小妖精美多啊,对此衣衣只要一句话:保举票投了吗?
三年前徐光复固然败北,此次征讨华山却立了大功,光熹帝给他封了侯爵,又念及他子息薄弱,当即赐下两名良妾。
唐远一愣,“此话怎讲?”
他曾觉得本身有了清雨,再看其别人便好像鱼目,到头来,徐氏才是他错失的珍珠,他是有多蠢才会放着明媒正娶的嫡妻不疼不宠而去挑逗个一无是处只会装荏弱扮不幸勾引他的贱人!
“当然不是。”徐嘉看了眼爹娘,又看向兄嫂,“既然你们都感觉是他的错,是他亏欠了我,对不住我,那他如果来了我们家,不管我做甚么,你们都不能拦着。”
谁才是对他最好的那小我,谁才是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人,他早该认识到的。
他盘跚着脚步上前,向那几个小厮探听徐嘉的下落。
徐嘉从他身上挪开视野,深吸口气,“二爷报歉的诚意我已经收到,人就不归去了,这个,你带走。”
“她不首要。”像是为了证明甚么,唐远抿了抿唇,“说来,二奶奶或许不信,我至今从未碰过任何女人,包含大嫂。”
若真将她放在心上,就该为了她好,而不是不计结果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弄到本身后院。
马车停下来时,唐远抬袖抹了泪,掀帘下车付钱,车夫走后,他看到徐家大门前堆着厚厚一层鞭炮屑,喜庆的余味还没散去,那边有几个下人正在忙活,一个个脸上都挂着镇静的笑容。
“那是当然。”徐恕恨恨道:“我还巴不得你亲手揍他一顿呢!”
不但是他,其他几个也因为唐远和江清雨的事一日之间颜面尽失,受人白眼遭人唾骂,这口恶气,不出不快。
“之前的不好,我都情愿改,从今今后,我会更加赔偿,敬你重你,这辈子,我唐远只要你一个正妻,不纳妾,不再动歪心机,只求……只求二奶奶能摒弃前嫌,随我归去。”
“二哥这是筹办去哪?”
这么些年,他放不下的不是江清雨,而是兄长抢了他的女人这件事。
徐嘉后退半步,刚好避开,“我不归去,给你那位平妻腾位置不是更好?”
马夫每天收了钱拉着人四周跑,动静天然通达。
“二爷是想说你在为我守身如玉?”
徐恕更是怒到脸都快扭曲了,直接跟她道:“小妹,这日子咱不过了,你归去跟他和离,返来哥养你。”
“爹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徐嘉跟着小厮来到大门外,老远就见一身下人打扮的唐远跪在雪地上,她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他,“二爷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