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二奶奶可否跟我归去?”
若真情深,为何向来不肯碰她?
新挂上去的匾额崇高耀目,家世和职位也随之产生天翻地覆的窜改。
“我来给二奶奶赔罪。”唐远没敢看她,心虚气短声音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着正妻不珍惜反而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不该冷待你,不该不听你的话,总而言之,都是我的错。”
徐嘉轻笑,“我还觉得你找上门,是为了求我帮你把江清雨捞出来。”
唐远吐掉口中血沫子,渐渐撑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后门外走去。
徐嘉眼神调侃地看着他,“二爷看中的怕不是我,而是我娘家的权势吧?”
唐远捂着肚子伸直在雪地上,浑身高低疼得像被人扒了皮抽了筋。
心中虽恨,到底只是几个毛头小子,不敢真下死手,见唐远四脚朝天起不来,几人啐他一口后仓猝逃离现场。
徐氏对内能素手掌家,对外,她有个位高权重的娘家,会是他宦途上最大的助益。
他一面说,一面自扇嘴巴,本就被打肿的脸颊更肿了。
徐光复刚把那两名良妾带返来让人安设,转头就传闻了唐府的事,刚开端他还不信,想着唐远是个读书人,礼义廉耻懂的吧?想在宦海上混,面子总要的吧?
“我不让你能如何着?”唐靖也是被逼急了。
唐远缓缓抬眸,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愧悔与疼惜,“时至本日我才明白为何旁人总说娶妻当娶贤,二奶奶的确贤惠,将来更会是可贵的良母,是我应当珍惜的人,现现在,我只想与你好好过日子,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小厮撵人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撒腿就往里跑。
她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唐远闻言,僵坐在内里,半晌没反应,脑海里思路万千。
至于苏擎,他在出征前就已经被抬到左军都督的高位,此次大胜,只能算是完成任务,故而他本人无封,只要金银良田的犒赏,别的,光熹帝还下旨封了苏擎的嫡妻林潇月为一品诰命夫人。
徐嘉闻言,轻笑一声,“公然是说谁谁到,来了也好,我这就去会会他。”
如何之前他就被猪油蒙了心,被贱人糊了眼,老是看不到她的好,反而一次一次冷着她,伤她的心?
可徐嘉的回门将他一棍子敲醒了。
想到徐氏过门后本身对她诸般冷待,想到她为这个家的支出以及常日里刺他的那些话,唐远眼中蓄满懊悔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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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的牌匾被换下来,挂上方才御赐的“镇西侯府”烫金匾额。
见唐靖双眼冒着凶光,唐远暗道不好,正筹算今后退,唐靖不由分辩就是重重一拳砸过来,正中唐远的鼻梁骨,他顿时只感觉口中腥甜,眼冒金星,病重的躯体接受不住重击,今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
徐夫人到底还是有些担忧,“嘉儿,你别做傻事。”
徐恕更是怒到脸都快扭曲了,直接跟她道:“小妹,这日子咱不过了,你归去跟他和离,返来哥养你。”
“她不首要。”唐远喉结高低滚了滚,“本日之前的各种,我会十足抛弃,从今今后,我只想在乎你,只想守着你,哪怕一辈子平平平淡,我也甘之如饴。”
他已经没有退路,走哪去?
“当然不是。”徐嘉看了眼爹娘,又看向兄嫂,“既然你们都感觉是他的错,是他亏欠了我,对不住我,那他如果来了我们家,不管我做甚么,你们都不能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