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小侄的手,他渐渐走向徐嘉,眼神闪躲,始终不敢与她对视。
落座以后,乔氏神采凝肃,“你爹这会儿已经被你几位叔叔和兄弟给堵住了,非要问我们讨个说法,老二,你说这事儿如何办吧?”
“都怨我一时不查。”唐远态度诚心,“是我冤枉了她,等归去了,我必然好好给她赔不是。”
见到这阵容,唐远心跳突突。
见小人儿点头如捣蒜,唐远心虚地看向侧门位置,刚好和徐嘉对上眼。
脾气刚烈如徐嘉,在面对如许一个没了爹娘的不幸孩子,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疼惜,神情跟着和软下来。
阿谁女人老是出其不料,连当众休了他的这类事都做得出来,他怕本身再畴昔会被热诚得体无完肤。
伸手摸摸他冻僵的小脸,徐嘉问:“就你一小我?”
这话听得唐远心头一热,“岳父大人言重了,二奶奶在家时就常与小婿开打趣,明天的事,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不是故意的,我都明白,不会与她计算。”
“你说的都是真的?”乔氏满面震惊,明显非常不测竟然另有如许的黑幕。
“好~”唐咏缓慢跑向马车边,对着内里的人道:“二叔,二婶婶请你出来喝茶。”
“要啊,必定要。”徐嘉笑着,“你去把你二叔叫来,就说我请他喝茶。”
闻言,小人儿扁了扁嘴,仰起脑袋,“二婶婶,明天好多人骂我,他们说我是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孩子,但是我有娘,有娘的,她只是临时不见了。”
唐远让人把咏少爷带回房,本身跟着乔氏去了正院。
“从速出来通报姑奶奶,就说唐家少爷来了。”
唐远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坐往一旁。
见乔氏看着本身的眼神猜疑,唐远持续解释,“我当年确切是气怒兄长抢了本来属于我的老婆,可我和他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如何能够弑兄?再说我如果真杀了兄长,至于捐躯本身的名声去布这么大一个局只为给兄长报仇吗?”
小人儿没答复,仍旧抱着他不放,仰着脖子,“你们还我二婶婶……”
门房一脸迷惑,“你是谁?”
唐咏迈着小短腿跑到大门前,抱着此中一个门房的腿就不放,眼睛里泪汪汪的,“我要找二婶婶,我要找二婶婶……”
徐嘉瞄了眼不远处停靠着的马车,很快又收回视野,将重视力投放在唐咏身上,“找我做甚么?”
明天都不肯意让他进门半步,明天就客气地将他往内里请,唐远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候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只好跟在徐嘉身后,入了侧门直接去往前厅。
唐远从速挪回目光,轻咳了两下,又问:“除此以外,她还说甚么没有?”
徐光复看他一眼,“唐二爷,请坐。”
……
徐嘉没吭声。
唐远不晓得江清雨说的到底是实话还是用心想在最后关头恶心本身,但不成否定,他的表情确确实在遭到影响,现在再看小侄,脑筋里不免多了些设法。
“这事儿先今后放一放。”唐远想到徐嘉的断交,一时心如针扎,“我去把二奶奶请返来,让她出面跟我一起才更有压服力。”
小人儿一边抽搭,一边抓着她的手臂悄悄摇摆,“二婶婶,你还要不要咏儿?”
听到这句话,乔氏的神采才稍稍和缓下来。
“我闺女入你唐家门一个月,你对她不闻不问也就算了,长房院落起火,你连查都没查,直接就往我闺女头上扣屎盆子,这是不是你这个当丈夫的渎职?”
镇西侯、侯夫人、徐恕和宋芳都已经在内里等着了。
不管江清雨的事情是不是徐氏一手策划,在这节骨眼上,他和徐氏还不能散,不然那封休书会让他这辈子都在人前抬不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