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王匡死死咬着牙,自喉间挤出一声低低的嘶吼。
刘玄固然被他与王凤兄弟二人拔擢即位,号更始帝,但那却不过是为了借助他的宗室身份罢了,实则只是个傀儡罢了。这在南阳新近建立起的朝廷,实际上的掌控者还是他们兄弟二人。
刘縯伸手遥遥指向北方:“昆阳已危在朝夕,若再无援兵,随时都会落城。如果昆阳不能死守到宛城被我们攻陷,我们在宛城之下所堆积的人马,加上全部南阳郡内各处城池的人马,超越十万之众,必将全军毁灭。定陵的六千多人,现在已经被我压服,前去昆阳驰援。”
王匡颤抖着身材,望着刘縯的背影,低低吼着,神采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恶鬼。
王匡望着刘縯,在心中一遍又一各处猖獗嘶吼着。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刘縯现在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既然如此,那是我错怪大司徒了……来人,给大司徒的部将松绑!”王匡重重喘气几口,大声道。
刘縯深吸一口气,发作出一声大喝,目光如电般在身前的包抄上扫视了一圈。
但——纵使此举对王匡无益,但陈牧身受义兵大将军之号,便是王匡也不能擅杀。刘縯此去斩杀陈牧,哪怕是仰仗着军情告急的借口,也完整揭示了他对王匡的毫无顾忌。
随后,他悄悄一拍坐骑,向着本身的营帐缓缓行去。刘稷与那三名马队紧紧跟从在身后,不时瞪眼着身周的兵士。本来包抄在四周的兵士不待王匡叮咛,便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门路来,目送着刘縯乘在顿时,一步步远去。
纵使此时包抄在刘縯身边的,尽是王匡王凤一系的新市兵,但没有人真的信赖,刘縯会叛变义兵,投奔王莽。
当这一点变得逐步越来越较着时,王匡王凤也逐步感遭到了平林下江两系人马的离心。而陈牧身为平林系的魁首之一,更是越来越不肯服从号令,阳奉阴违。
“对了,陈牧不平从我的压服。以是他现在已经死了。你没定见吧?”刘縯低下头,摸着身下坐骑的鬃毛,像是刚刚才俄然想起来普通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