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恰好从库房找了鞭炮返来,见魏安和钱嬷嬷抬的肩舆就停在门外,从速将鞭炮缠在手臂上,遮在广袖当中。
肩舆缓缓驶近崇天门,登闻鼓就设立在崇天门外,由两名侍卫关照,燃着的风灯照亮乌黑的鼓面。
“那边仿佛有黑影!”
太后当真要置她于死地。
夏侯云歌上前一步,“夏侯云歌有冤要诉!”
这一抓,应当极痛,魏安神采却涓滴未变。
“微臣拜见摄政王妃。”谢文远从速施礼,以后悄悄瞥一眼摄政王便没了下文。
“若我猜的没错,太后想推举锦画上位。你不是说,那子衿阁的青夫人也是君家女儿。如此,王府后院就都是君家的天下。”宫中两后,已是君家人,再让摄政王府的后院把握在君家手中。即便君家没了兵权,依托裙带干系,还是能让其稳掌大权。
夏侯云歌大喊一声,侍卫们纷繁拔出大刀四周环顾。就在此时,夏侯云歌翻开轿帘,直接冲了出去。
夏侯云歌当即明眸一亮,已有对策在心中盘亘。
钱嬷嬷大大翻个白眼,“等着受罚吧。”
“王妃娘娘,您敲这登闻鼓做甚么。还不随洒家快快入宫觐见太后娘娘。”魏安站在台阶上,阻住了钱嬷嬷靠前。
她做不到!
“王妃不在府中放心养病,半夜敲鼓所谓何事。”轩辕长倾一派温情,向夏侯云歌走来,伸脱手欲握住夏侯云歌的手,却被她冷酷侧身避开。
侍卫们再顾不得刺客,从速回身,向夏侯云歌奔来。
夏侯云歌明眸一转,“以是,此事必须闹到难以结束的境地。”
夏侯云歌在傲然立在登闻鼓高台,昏黄细雨覆盖周身,似蒙上一层缥缈仙雾,头上凤冠明珠摇摆生辉,倾城姿容绝世而伶仃。
此时,轿内悠悠传来夏侯云歌的声音,“梅兰竹菊,摄政王就在太后宫中。钱嬷嬷和魏公公道是奉了摄政王指令,前来传我入宫。”
“不如钱嬷嬷去王爷那边拿了指令返来,再对我们姐妹耀武扬威。”兰道。
“太后乃摄政王的亲生母亲,为何要打压本身的儿子?”小桃双眸一亮,“为了君家!”
“若我猜的没错,幕后教唆小玉之人,恰是宫中太后。”夏侯云歌眼中寒芒摄人。
间隔入宫的崇天门越来越近,夏侯云歌打个响指,小桃咬牙壮着胆量扑灭鞭炮,从速从肩舆的窗口丢了出去。
钱嬷嬷大惊,魏安亦是一脸惊色,抢在钱嬷嬷之前奔向夏侯云歌。
“王妃能与太后娘娘情意相融,今后婆媳之间,定能相处和谐,传为佳谈。”魏安笑道,倒是在表示夏侯云歌,莫要与太后撕破脸皮。
一起上,夏侯云歌神采淡静无澜。小桃和夏侯云歌同在肩舆中,护住缠在手腕上的鞭炮,紧紧盯着夏侯云歌,恐怕不能第一时候看到夏侯云歌的表示。
夏侯云歌看向小桃,小桃对她微点下头。夏侯云歌眼中笑意,更加明艳照人。
夏侯云歌款步走入公堂,那浑身华翠,熠熠生辉,绝世之容,气势萧然,如凤临天下飒气卓然,刹时成为全部大堂的核心。
宫嬷嬷受命去请柳依依,见柳依依已不在琼华殿,而被人先一步传唤到登闻鼓司。特地又回了一趟甘泉宫求出宫的懿旨,这才赶来登闻鼓司,不想恰好碰到钱嬷嬷和魏安。
“几个贱婢,太后之令,也敢不从!”钱嬷嬷骂道。
魏安和钱嬷嬷恭敬进门施礼,夏侯云歌与魏安对视一眼,魏安不动声色地垂下视线,只听钱嬷嬷说。
小桃眸子一转,“娘娘是说,一会就会有人来请您出去?并且还是入宫?”
传闻中脆弱纤柔的女子,竟是浑身凛然,如一把刀子般寒光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