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守在一旁,不住为夏侯云歌擦拭额头上的汗滴,恐怕夏侯云歌再二度着凉。一会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会又嘻嘻的直笑。
小桃守在夏侯云歌床边,一脸焦心又很难堪,“娘娘,王爷许是也是美意,不如您就说句软话,让王爷请个太医给您瞧瞧吧。您的身材这么烫,万一烧坏了如何办。”
夏侯云歌闭着眼默不出声,那冰冷的湖水,就像一个恶梦,仿佛现在还沉湎在水中,堵塞地漂泊着,她的腿上仿佛还胶葛着那柔韧的水草,难以摆脱,一点一点拉着她下沉。
少年不由看的有些呆,紧接着从速回魂,用力拽夏侯云歌泊岸。
祁梓墨赶紧禁止,双手虚扶起福嬷嬷,长长一揖,“福嬷嬷,梓墨忸捏,未能救出云歌。”
他说话还带着点孩子般的负气,逗得夏侯云歌不由心口一暖。
夏侯云歌也终究明白,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只是氛围普通的存在。
俄然!
千里以外的一片海疆上,百艘大船驰骋在波澜海风当中。
泡了好久,直至怠倦的昏昏欲睡,身材也再受不住那热水才裹着被子靠在床上。
她用尽统统的力量抓住木棍,恐怕一放手又沉入水中,落空独一一线朝气。
夏侯云歌冷冷丢下一句话,回身快步拜别。
远远还传来君清扬一声感喟,“如何走的这么快,莫不是书中说的画中仙子?”
“娘娘,为何您会晕倒在树林中的假山前面?您爬登陆,为何不直接返来?也不至于在那树林中吹好一阵子冷风。”
身后传来君清扬的一声呼喊,“喂!你叫甚么名字?我也好找太医去给你看一看,以免传染风寒。”
少年追上来,总想帮一帮她,才心安,“我叫君清扬,是方才荣封的荣国公。我送你归去,也好让那些宫人对你心存几分畏意。这宫里的人,惯会欺负荏弱的,我帮你怒斥他们!今后他们必然再不敢这般欺负你,将你一小我丢在水里都不管!”
祁梓墨在门外就已摘掉脸上面具,暴露一张剑眉朗目极尽风华的脸。他进门仓促搀起那中年妇人,不复往昔的阴鸷狂佞,如一个贵族的纤懦公子。声音似有哀思,亦异化着淡淡欣喜。
君家的人,不想再有一丝一毫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