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真是如此。”
“我搜遍了全部甘泉宫,一向都找不到羌月国的古籍,你到底藏在那里了?藏得如许好。就怕被我找到,分开你是吗?”魏安的声音又顿了顿,温和目光的模样,仿佛在抚摩着一件宝贝,“如果平常,我这般的对你,你必然要扑到我的怀里,就像个少女一样,祈求地望着我,让我唤你嫣儿……嫣儿……”
阿谁男人恰是轩辕长倾的父亲,北越国先国主。当时候魏安也不晓得这个女子就是亡灭的羌月国公主,已经沦为战俘仆从被押送北越,倒是途中逃脱,被他从一帮即将欺侮她的官兵中救下,最后阿谁俊美的男人骑着马呈现,说这女子是他的老婆,就给带走了。
太后终究明白了,只怕在魏放心中的女子,便是他的仆人,阿谁从未会面,只在传言传闻太长得极美极美的女子。而南耀先皇后宫中,独一是一个女人,甘愿平生只要一个女儿,也再未另纳嫔妃。她曾经眼红的恋慕过,北越的先国主,口口声声说爱她,还是在后宫中姬妾成群,嫔妃无数。
“你一定就是为了匡复羌月国,而是因为悔恨轩辕氏,想将轩辕氏踩在脚下,而独一能做到此,便是站在权力的最颠峰……”
“你最讨厌白头发,每次见到都要让我给你揪掉。现在竟然生了这么多的白收回来,揪也揪倒霉索了。”魏安的声音透着一丝衰老。“如果是往昔,你必然会抓着我的手问,你是不是对我动了心。你就是这么固执的,总但愿我对你动心。我这颗心,早就死了,再也不会动了,十年前就死绝了。”
当时候,她已经是太后了。而他却不想做那埋没在后宫的男人,与太后有任何轻易的事,当着太后的面,挥刀自宫。
可她动不了,也宣泄不了,只能揣着满心满心的恨意,最后化成一抹自嘲的苦笑。
魏安的手垂垂用了点力量,太后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瞪大通红的眼睛,垂垂有力地缓缓闭上,耳边还传来魏安的一道轻软的声音。
望着太后吃人喷火的目光,魏安声音和缓平柔的仿佛哄着一个孩子,“嫣儿,我体味你,你甘愿死,也不要如许像个活死人躺在这里,不能动不能说。”
即便能动又如何,能言语又如何?
魏安最后感喟一声,把玩指尖阿谁红色的药丸,“这个药,不吃也好。这不过是让你能保持十二个时候的妖药,能够行走,能够言语,如同正凡人,倒是不知疼痛,不知感受,如同一个僵尸。十二个时候一过,你就会油尽灯枯,魂归地府。”
太后的目光,垂垂迷蒙地软了下来,呼吸憋闷的痛苦让她神采青紫,眼泪就如泉涌普通从眼角滚落,湿了她斑白的长发。
太后喷火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如果那真的是一把火,必然能将魏安烧得只剩一片残渣。
太后的唇角闪现讽刺的嘲笑,眼底一片讨厌。
公然,魏安胜利在太后的眼中捕获到了一抹慌乱的神情。魏安笑了起来,心中一片腐败。
魏安见太后还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焦心,还会用手指梳理起太后散落在枕畔的长发,那墨黑的长发中模糊有了丝丝斑白,他又可惜地轻叹一声。
似睡非睡间,感觉鼻端飘过一股异香,钱嬷嬷和宫嬷嬷钱头一歪,便沉甜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