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他大喝,抡起一巴掌又打在她的侧脸上,顿时双颊红肿,倒是也对称了。
心下估计,若他再靠近给他一拳,凭她现在有力的身材,和这副身材绵软的手脚,能有多大杀伤力?
猝不及防地,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亦有一瞬混乱。
他到底是谁?
“我我……那里都不去。”竟然连声音都结巴了,她何时如许过!顿时惭愧难挡,脸颊烧红。
“我不熟谙你!”她怒声大喝。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
竟然是阿谁下“杀”令的黑袍鬼面男人!
将轩辕长倾的暗卫十足引来这里,会将昏迷的轩辕长倾带走,分开重重暗伏的榆林镇。彼时,百里非尘那一方的人马,亦会追击轩辕长倾而去。就会给她逃脱的空地,再做下一步筹算。
斯须间,屋内传来东朔的几声呼喊,另有那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长倾伤成这个模样,还不紧快归去医治。戋戋刺客,哪及王爷性命贵重,何必急于此时。”
那一掌,她用了实足十的力量。即便这副身材绵软衰弱,还是够轩辕长倾昏睡好一阵,即便醒来,脖子也要疼上几天。
夏侯云歌被他身上冷冽的气味,逼得站立不稳,从速扶住一侧墙壁。
夏侯云歌大惊,抬眸望着月光下,轩辕长倾弧线美好的俊脸……那一夜巫山云雨的片段在脑海中蓦地闪过,他亦是如许在她身上,亦是侧脸映照在月光下,留下一片温和光芒的暗影。
夏侯云歌尽力后退,衣衫却被他一脚踩住,才退后不得。
脊背蹿起一股寒意,盗汗透衣而出,强忍住尖叫冲出喉口。
他揪住夏侯云歌的衣衫,霍然起家,拖拽着她就往外走。脊背硌在坚固的石板上,断裂般疼痛。夏侯云歌咬牙忍住,一把拽住他飘飞的玄色衣袍,挣扎之间,无定见到他腰间配戴的一块红色宝石。
稳定有力砰跳的心神,屏静呼吸,沉寂等候。
遗世……
“他那么恨你,你竟然还活着。”
对夏侯云歌深镌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夏侯云歌气怒,毫不包涵,一掌劈在轩辕长倾的脖颈上。身上传来轩辕长倾一声闷哼,旋即浑身虚软完整瘫在她身上。她被他压得喘不上气,费好大一番力量才将他推开。
月光覆盖在他傲岸的背影上,傲岸鹄立如雕塑般冷肃。鬼面面具下,一对森冷的眸子冰寒地睨着夏侯云歌,迸出蚀骨凉意。
可她双腿虚软有力,失血后又脑筋昏沉。没跑几步,一个踉跄,颠仆在地。
“夏侯云歌,短短月余,你变了很多。”
涨裂普通的剧痛,害得他手上力道下认识松动。待他怒不成赦,想要一把捏碎夏侯云歌的脖颈时,夏侯云歌已猛地挣开他的钳制,闪身冲了出去。
夏侯云歌紧贴身后冰冷墙壁,脊背传来寒凉的刺痛。严峻静候,恐怕那些暗卫寻到这里。幸亏,屋内又传来那女子低弱的声音,如涓涓流水,甚是和顺好听。
“我很不测,轩辕长倾竟然没有杀你,还冒险来救你。”
撑着衰弱的身材走了几步,她又愣住。转头看向榻上昏睡的轩辕长倾,眼底闪过一丝明光。
“仆人!”
她猝然抡起一脚,猛地踹向他的两腿之间……这是她独一求生的机遇。他必然料不到她会出此招,也正没推测,她会出此招反击。
夏侯云歌讨厌甩开他的手,他却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咬牙冷道,“我俄然窜改主张,留着你这个玩偶媚谄于我,你父皇地府之下,岂不是更痛心。”
男人咬牙忍住激烈剧痛,身影一闪便又逼来。面具下,目光残暴如猛兽,喷火般盯着夏侯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