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云歌的手,从祁梓墨嘴上抽离的那一刻,祁梓墨的唇齿间收回沙哑低弱的声音。
终究在浓烟之下,模糊能够瞥见劈面透明火光,而兵将的呼喊之声也垂垂清楚。只是过分喧闹,底子听不清楚在喊一些甚么。
她一向都很奇特,为何祁梓墨一向带着面具,遮住他的那张脸。真的只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晓得,穹鹰王实则是南耀亡国天子……祁梓墨?
“仆人已经歇下,有事你便门外禀报。”夏侯云歌软了声音,一副云雨过后的绵软有力。
“夏侯云歌,你逃不掉。将遗世给我!”祁梓墨想抬手抢回宝玉,他的手指连动及一分的力量皆无。
“怪不得你不限定我在船上自在,原是料定我怕水,不会跳海叛逃。那么,今次你要绝望了。”夏侯云歌的手缓缓触向祁梓墨脸上的面具。
许是上天垂怜,劈面射出无数鸣火弹照明,将夜下海面照亮仿佛白天。
还不待她的手触碰到他冰冷的面具,门别传来急仓促的脚步声。夏侯云歌忙收回击,满身防备,乘机而待。
那人惶恐,忙道一声,“部属不敢”便仓促进去了。
已有人奔上船顶,夏侯云歌再不踌躇,决死一搏,纵身跳入大海。
“我乃夏侯云歌!望南耀水兵襄助!”夏侯云歌对着北方大喊一声,亦不知在这漫漫黑夜,混战之际,可否闻声她的声音。
“现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没有你发问的权力!”夏侯云歌挥起一拳,狠狠击在祁梓墨的胸口。顿觉神清气朗,几日来积存的愤懑与屈辱,十足得以宣泄。
祁梓墨已气得身材模糊颤抖,牙关紧咬,“我此生最恨,你如此傲岸在我面前宣誓喝令……夏侯云歌,我亦赠你一句话,若你今后再落入我手,定让你生不如死,血债血偿!”
“你给我醒过来……”
夏侯云歌忙抛脱手中残碎凤袍,跟着吼怒的海风,飞旋着漫天起舞,飘向北方……
夏侯云歌便又抡起猛劲的一拳,击在祁梓墨的胸口。
“摄政王……摄政王落水了……”
夏侯云歌冷了声音,厉声道,“你等也知我身份,与你们仆人本就是多年伉俪。如何?你仆人与原配老婆同床共寝,你等也要出去观瞻?”
“噗通噗通”仿佛下饺子普通,传来无数声跳水之音,哗哗一片水声翻滚,似有很多人往这边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