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只觉手腕一麻,轩辕长倾已呈现在她面前,打落她手中金钗,一把将夏侯七夕拽入怀中。
“还不跪下。”钱嬷嬷低声呵叱一声。
小桃从速跪地施礼,口称“万福金安”。夏侯云歌却一动不动,容色沉寂如水。
“我看谁敢!”夏侯云歌恼喝一声,声音霸气威慑,世人愕住。
“是。”夏侯云歌恭敬应了声。
“长倾哥哥,她是真的要杀我。”夏侯七夕抹着眼泪。脸上面纱掉落,从速低头掩住红肿的双颊,不想被轩辕长倾看到她现在丑恶的模样。
夏侯云歌一笑,只是屈膝矮身施礼,“夏侯云歌见过太后。”学着小桃刚才的说辞,道了一声,“太后万福金安。”
夏侯七夕的眼底掠过一丝对劲,悄声哽咽地附在太后耳边,道,“看她,还端着本来在南耀一国之母的架子,不给太后颜面。过分度了!”
转头看向太后,夏侯云歌眼底的寒意,竟让经历无数风霜雪雨的太后略惊。
“贱婢!容不得你违逆违背!拖出去乱棍打死!”夏侯七夕喝令一声,瞬时有人从殿外涌出去,将小桃往外拖去。
“啊……”
“既是王妃带来的凶象,就该由王妃来破解。”太后端看着夏侯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长倾……”
“身为倾儿正妃,就要有个正妃的模样。巧舌如簧伶牙俐齿,没半点持重做派!”
夏侯云歌被钱嬷嬷引入大殿。
言毕,轩辕长倾对太后恭敬施礼,“王妃不慎惊扰母后,还望母后恕罪。”
小桃吓得神采惨白,伸开双臂挡在夏侯云歌身前,“谁都不准伤娘娘!”
宫嬷嬷和钱嬷嬷上前就按住夏侯云歌的手臂,却不想夏侯云歌猛地冲前,一把将她们推到在地,痛得哀叫连连。
夏侯七夕被夏侯云歌眼中锋芒刺得浑身盗汗,抬高声音怒道,“你又当你是甚么?不过一个卑贱的亡国皇后!”
“孩儿与王妃便辞职了。”轩辕长倾回身出门。
“血光可破大凶?”太后含笑的目光掠过夏侯云歌,接过宫女奉上的燕窝,慢悠悠吃起来。
“太后,襄国传闻,血光能够破解大凶之兆。”夏侯七夕看向夏侯云歌,目工夫狠如刀子。
夏侯云歌毫不害怕迎上太后凤眸,轩辕长倾的端倪倒是像极了太后。母子连心,只怕太后因为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的宿恨,也是恨极了夏侯云歌。
“哦?不是吗?我觉得你‘属狗’。”夏侯云歌掩了鼻翼,忍住唇角一丝灿笑,咬重“属狗”二字。
夏侯云歌傲骨铮铮,毫不畏缩,“不容混闹也闹了,任凭摄政王措置。”
太后神采沉郁,殿内瞬时鸦雀无声。她放下精美的银碗,宫女递上绢帕,她擦了擦唇角,又漱了漱口,才道。
“东朔,送依依归去。”
归去的路上,轩辕长倾一向拽着夏侯云歌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夏侯云歌的骨头捏碎。
太后脸上瞬即冰冷,眸光更加犀锐,“你在威胁哀家!”
殿内世人大惊。
“王妃只是开个打趣,看你吓的。”他悄悄推开夏侯七夕,一手负后站在夏侯云歌面前。
夏侯云歌心下冷哼。竟然告状到太后这里。
“你……”太后气怒,颤抖指着夏侯云歌。“还不可刑!”
“王妃,太后宫里容不得你混闹。”轩辕长倾逼近夏侯云歌一步,沉冷声音透着迫人的寒意。
夜色已深,太后白叟家竟然还未歇息,有精力头邀约她这个“儿媳”前来略坐。
她身姿如燕,猛地一个箭步蹿上前,一把拽住夏侯七夕。吓得夏侯七夕惊叫一声,已被挟持在夏侯云歌的臂弯中。而夏侯云歌的另一只手中,已握住一支短小锋利的金钗逼在夏侯七夕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