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桃寻个无人处换上道姑服,撕烂换下的旧衣衫丢弃在街上的混乱废猜中。
“北越要屠城!北越要屠城!”
“小桃。”夏侯云歌的声音蓦地阴沉下来,“有些事看在眼里,不要总问。时候服膺,祸从口出。”
“无量寿福。摄政王心胸仁善,定能造一世承平。”老道姑赞成道。
这就是实际。
跟着避祸的人流涌到城门处,城门已紧闭不准任何人出入。有执意要出城的百姓,不是被暴打就是被关押。在官兵强力的弹压下,平头百姓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敢强出头。拥堵在城门四周等候城门大开,第一时候逃出去。
一队官兵鱼贯而入,先是在院子中四周盘问一番,肃立待定,排成保护森严的站阵。
小桃不满插言,“皇后身为先皇嫡女,皇室正统血脉,岂能沦为人质去北越受辱。”
俩人手持浮尘,步态闲缓地呈现在街上。见百姓们都是步态仓促逃命,她们也略微加快脚步,极其和谐地仿佛成了两个在战乱中逃命的小道姑。
就在这时,夏侯云歌鲜明发明,不远处有个道观……明镜观。
“红颜祸水!若皇后甘心去北越为质,南耀又怎会亡国。”
“谁说摄政王要屠城……”混乱中传来一个男人清澈的高吼。
竟然是轩辕长倾!
夏侯云歌拽了小桃一把,这才悻悻闭嘴。
“放我们出城……放我们出城……放我们出城……”
悄悄潜出配房,又去厨房偷了几个黄面馒头,这才翻墙出去。
“我看一定。北越摄政王年幼在南耀为质子时,与我国七公主情投意合。我看亡国之难,与七公主干系颇大。”
“是。小桃记着了。”
她的一声“屠城”如高山惊雷炸响,百姓们瞬时一窝蜂般叫唤起来。
“七公主和摄政王表里勾搭,里应外合,南耀亡国在一个女子身上,真是命数尽了。”
百姓们完整失控,如决堤的潮流般涌向城门与扼守的官兵推挤起来。不再惊骇兵将手中雪亮的大刀剑戟,挥动拳头冒死呼喊,场面极度混乱。
夏侯云歌只在后院的晾衣架上偷到一套道姑服,趁老道姑不重视潜入配房。就在她又翻出一套道姑服时,紧闭的观门被人敲响两下,不待老道姑前去开门,门已被人强行一脚破开。
夏侯云歌抬高声音对小桃道,“摄政王昨夜必然守在城门处盘问,见我们未曾出城,料定我们藏身在城内某处。现正带兵亲身盘问全城,恰是我们混出城的好机遇。一会若能城门翻开,你必须与我昂首挺胸走出去。”
他已换上一套暗紫色金纹蟠龙华袍,玉冠束发,手里仍然那把红色折扇。华贵当中,透着一股气度轩昂的斯文。
夏侯云歌敏捷掩身在门后,满身防备。
“北越摄政王要屠城!”
“两邦交兵屠城案例很多,北越雄师死守城门,摄政王不会想要屠城吧!”
小桃又落下眼泪,“皇上忘恩负义,明知北越攻打南耀以娘娘为项目,还将娘娘留在皇宫为饵,保护他单独逃命。娘娘沦落街头东躲西藏的逃命……都是皇上害的。”
他亲身带兵盘问,可见擒她之心多么果断。
“姐姐,小桃担忧死了!方才看到摄政王带着人突入道观……”说着小桃红了眼眶,“今后这么伤害的事奴婢去做,再不能让……姐姐去犯险。”
“本王会派兵驻守都城各大梵刹道观,以免乱党流匪冒犯净土神灵。”
夏侯云歌惴惴不安等了好久,轩辕长倾终究出门告别,老道姑送至阶下。
门口出去一抹紫色的身影,夏侯云歌浑身一紧,盗汗透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