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你痴了?”她的声音有些沉厚,犹自带着一份清冷的倔强。
“夏侯云歌。”他低低咬牙,抬起掌上淤红,身上淡淡兰香清雅醇浅。
这两个老嬷嬷来做甚么?
如此含混姿式,任谁看了都不由脸红心跳。连趴窗口的宫嬷嬷也从速捂住眼睛,羞红一张老脸,连连退后不敢再看。
“我如何?”他的手还不循分,滑向她的纤腰,紧紧搂住。
夏侯云歌不住后倾身材,脊背抵住床头,一阵硬疼。深深望着她火红的脸颊,他悄悄笑起。
夏侯云歌忽觉有些冷。
“王妃昨夜高热,王爷亲身守了一夜,如何能出得去。”柳依依笑意得体,回的亦是暖和有礼。
轩辕长倾的目光跟随柳依依乌黑的背影,消逝在门口,这才回归视野看向夏侯云歌,安静无痕。
夏侯云歌毫不在乎,还是用力抵着他的胸口。
他点点头,声音模糊噙了一丝欲望味道,“还好。”
恰是这类默契,赛过千言万语朝朝暮暮。亦是这类不准言语的情意相通,足以另人恋慕。
这时柳依依排闼出去,正撞见这一幕,不由打翻了托盘上的药碗。脸颊红如烙铁,仓猝回身出去,将房门关紧。
她的手悄悄抚摩向酸胀的小腹,总感觉是要来月信的征象,却迟迟不见异色。
轩辕长倾一惊,惶急要推开夏侯云歌,她更用力咬住他的唇瓣,沁出一丝血来才放开。
夏侯云歌深吸一口气,终究问出口,“我但是有身了?”
他微微转头,阴凉的眸子毫无半点暖意。冷哼一声,排闼出去。却不是追向柳依依的拜别的方向,而是去了书房。
“如何不追出去?”夏侯云歌问。
钱嬷嬷亦笑着叹了叹,口气悲悯,“太后娘娘不幸王妃现在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王妃如有甚么要求,固然向太后娘娘提,太后会极力满足王妃,不让王妃大婚受半点萧瑟。”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果不其然,随掉队来的另有太后身边的钱嬷嬷和宫嬷嬷。
轩辕长倾的目光飘向窗外,深深锁住那仓促拜别的一抹红色倩影。
一阵忙活,量腰量肩,记录下来。
宫嬷嬷和钱嬷嬷相互对视一眼,便都告别了。
轩辕长倾一怔,眸子垂垂放大。
夏侯云歌忍住恶心,猛灌出来。
她忙低头,下颚却被他的长指扶住,被迫只能抬头与他对视。
两个老嬷嬷掩嘴偷笑,连赞王妃王爷豪情深笃,羡煞旁人。
柳依依亦起家,对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浅浅一笑,亦退了出去。
夏侯云歌目光如刀从轩辕长倾脸上掠过。
轩辕长倾唇角斜扬,深黑的眸子似扒开重重迷雾,清润清澈,“倒是你让我担忧,身材这般衰弱,老是传染风寒。昨夜还发高热,我守了你一夜没睡。”
夏侯云歌的心口莫名一热,脸颊飞上两抹红云,一双明眸更加潋滟。
“你少恶心我。”夏侯云歌挣扎,他一把将她箍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咬牙。
他那俊朗的容颜,如兰花般高洁透沉诱人魅力,却有一双通俗如夜空的眸,如能吸附万物般,让人不由沦亡此中。
轩辕长倾望着夏侯云歌黑亮瞳人中,盛满本身的倒影,那一片涟滟的流光中,如温情泛动在云际之端。他的唇瓣又靠近几分,几近能感遭到她唇瓣上的柔嫩,准期见到她微微混乱了呼吸,双眸瞪得更大,脸上霞红更浓,终究像个花容月貌的害羞女子。
夏侯云歌娇涩低头,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应当不会那么偶合吧。
柳依依一怔,神采有些泛白。
想来太后对昨夜之事已有所耳闻,用心派两个老嬷嬷过来一探真假。身为母亲,岂会情愿本身儿子娶个南耀余孽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