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忌终究暴露狐狸尾巴,要拿那三分之一的兵权做威胁了。
轩辕景宏的手放在杨慧心的手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悄悄扣着,面上闪现少见严厉。低头悲声一叹,微有颤抖。
第74章 残杀,毫不为所惧
不管有情还是无情,都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歌歌,你就一点都不怕?”
“与我何干?”夏侯云歌回的洁净利索。
君无忌睨向夏侯云歌,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对高位上的轩辕景宏,粗声哀凄道,“陛下,老臣兵马平生五十载,统御北疆三十万雄师,不说功绩亦有苦劳,臣的女儿倒是落得如此……摄政王还将统统太医赐死,是要断绝小女独一一条活路啊!老臣心如刀割!老臣要问问陛下,摄政王到底是何企图!老臣本日非要讨个说法。”
那黑沉如夜空的双眸,冷冷觑着神采刹时呆硬的君无忌,阴沉如墨。
夏侯云歌望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锦画,目光越收越紧。这便是男人的疆场,身为女人,即便是女儿,是痴情的恋人,一旦沦为弃棋,存亡便如此不值一顾?
太医触及到君无忌吃人的目光,吓得当即没了声音。
轩辕长倾浅勾薄唇,已规复昔日温善谦恭模样,音色倒是阴冷如冰,“大将军王,上天待您并不薄,还给您留着一个儿子养老送终。”
殿内独一毫无色变之人,只要夏侯云歌。
极少有人见过他出招,只因见他出招之人,皆已成为一具死尸。
她还是脊背笔挺,姿势桀冷,巍然未动半分,乃至在她脸上自始至终未曾呈现半分惧色。
现在世人亲目睹了,方知何为惊骇,如死普通的堵塞。
几位太医行色仓促地被人请出去,从速为锦画拔剑止血。
“陛下虽能体味,却从未经历切肤之痛,如何逼真感受老臣灼心之苦。”君无忌老目噙泪,满面苦痛。
剩下一帮臣子,纷繁簇拥上高位,做出护驾之状。侍卫们举着长剑围拢在君无忌四围,迫于君无忌浑身骇人杀气,谁也不敢靠近。
君无忌抓起染了锦画血的长剑,剑锋在半空中掠过一道敞亮弧线,那太医脸上惊骇还未散尽,便已倒地没了气味。脖颈上一条极细的红痕汩汩涌出温热的血,洒落满地猩红。
剩下几个太医,叩首如捣蒜,哭声告饶,“大将军王饶命……将军王饶命……饶命啊……”
轩辕景宏双眸稍稍垂下,旋即爆出一阵咳嗽,衰弱指着轩辕长倾,斥责一声,“皇弟,你……你……咳咳咳……”
杨慧心早已吓得藏在轩辕景宏怀中,“皇上!臣妾好怕。大将军王竟然连本身女儿都下的去手!”
杨慧心被君无忌轩霸气势迫得再难言语,双颊涨红,娇嗔一声,附在轩辕景宏怀中,“皇上……”
轩辕景宏抚摩杨慧心一头乌发,低声问她,“爱妃感觉,此事该如何结束?”
天子咳嗽得再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摆手,“咳咳咳……药……药……”
杨慧心吃紧大喊,“护驾护驾……”
身为一个女子,面对满地死尸,面对君无忌的敌意,竟毫不色变。他知她城府极深,没想到竟有赛过男人的沉稳如山。
夏侯云歌就如局外人,静看这场闹剧演变到难以结束的地步。波澜诡谲,跌宕起伏都没法无缺描述这场好戏。
特别在看到轩辕长倾,面色黑沉,目光暗淡不明,紧舒展在锦画身上。无情?还是多情?已辩白不清,夏侯云歌亦不想去辩白……
东朔在殿门口站定,对轩辕长倾微微点头,表示已事成。
“甚么?你们这帮庸医!”君无忌双眸暴凸,面庞狰狞,暴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