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冷嗤一声,“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本日之事,我必然不会放过你!堂堂摄政王,你的王妃竟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你!还是残花败柳身,不知多少人暗中嘲笑你!活力吧摄政王,让我看到你肝火攻心的模样才解恨!”
她咬紧牙关,不让疼痛的嗟叹冲出唇齿。
“你是不是有病!我遂了你们心愿,你又怒甚么!”夏侯云歌力竭地嘶喊着,似要将全数的力量都吼出来。
夏侯云歌狠恶咳嗽,他又掰开她的嘴,再次用手指抠了出来……
本日眼泪都跟她做对,如何都忍不住。
南枫……
南枫,歌歌肚子疼……
他解开胸前大红绸花,映着他俊隽的容颜,如窗外盛开正美的蔷薇花。
轩辕长倾还不对劲,奔到桌前倒了一碗水,就要给夏侯云歌灌下去,却被她一把推开,茶碗落地碎了一地残渣。
轩辕长倾的手更加用力,痛得夏侯云歌神采惨白,额上盗汗涔涔,就是倔强不肯泄漏涓滴脆弱。
她一向感觉,幸运不过如此,有个男人肯在女人每个月的时候,知心在身边哄着宠着……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指甲深深堕入皮肉。刺痛终究让她忍住眼泪,泛红的眸子,非常清澈地望着轩辕长倾近在天涯的脸,字字清楚入耳。
终再忍不住眼中酸涩,有温热的液体湿了眼角。
他真的是醉了!
“你真是个记仇的女人!”轩辕长倾的手,蓦地有些颤抖,力道亦垂垂松颓。“我都能够临时搁置你毒害我之仇,与你临时相安无事,你却还记得……”
夏侯云歌揪紧身下褥子,皱起一片褶皱,更加用力咬住唇瓣,排泄颗颗鲜红血珠。
她不说话,冰冷地望着他,眼泪却更加澎湃。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喜婆乐呵呵端着合卺酒跟出去。
又是一番狂吐,吐得筋疲力尽,神采惨白,再没有力量,完整瘫软在椅子上。眼泪不知为何,如何都节制不住,簌簌滚落,如决堤之洪。
“你……如何了?”他深声低问。
夏侯云歌挥出一拳,这一次他没有躲,硬生生吃了这一记,胸口闷疼。
南枫温热的手掌端住她的脸颊,悄悄在额头落下一吻。
“滚出去……”
他抓起茶壶就给夏侯云歌往下灌,她却闭紧嘴不肯喝。
她是差点害死他的仇敌!他不该心软!这个女人城府极深,他必须时候绷紧心神防备。
夏侯云歌浑身有力,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夏侯云歌冷冷抬眸,见到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傲然抬起臻首,恐惧无惧的倔强。
魏公公不住擦着眼角,声音抖得再说不下去。
“给我吐出来!”他低吼着,一把捏住夏侯云歌的脸,力量极大,捏得夏侯云歌白净脸颊留下鲜红指印。
“唔……”胃里一阵翻滚,夏侯云歌吐了出来,满口酸苦,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每次望着南枫在厨房繁忙的背影,她都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心口暖暖的涨涨的,填满甜美的暖和。
一口一口的水,他亲身用嘴喂入。
夏侯云歌持续字字穿心,“是你说,我与那些男人都有染,是你说我不知廉耻为何物!是你说,我这副残躯,只要你肯娶我!摄政王如何必定这个孩子就是你的!”
轩辕长倾水色的薄唇绷得惨白,按住夏侯云歌肩膀的手指,似要抠入她肩胛的皮肉,碎骨普通的疼。
“小主子!”
轩辕长倾一惊,如她这般冷傲倔强的女子,竟然也会哭?贰心中的肝火,就如许被她的眼泪,等闲燃烧。竟有些不知所措,手颤了下,端住她的脸,不住擦她脸上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