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忌一把丢了手中书册,还怒瞪着轩辕长倾不肯拜别。
夏侯云歌心中暗喜。
君无忌的老脸绷得一阵阵抽搐,乌黑的髯毛一颤一颤。明显已羞于在此多呆一分一秒,还是如一根钉子钉在原地不动。
夏侯云歌落下肩头薄衫,暴露乌黑香肩。亏弱蝉翼的纱幔悄悄飘舞,柔弱背影,若隐若现,昏黄如那出浴仕女图。含混美好,另人怦然心动。
君无忌有些犹疑不定了。
说话间,君无忌已冲了过来。
“王妃一介女流,竟呈现在书房重地!如此不知分寸,摄政王是被妖颜惑心了吗!”君无忌低咒一声,一把扬开层层纱幔持续向前,誓需求亲眼看到三日不朝的轩辕长倾。
“恩,”夏侯云歌应了一声,灿然笑声如玉珠满盘,“彻夜我可不敢留在倾倾的书房了,你再不上朝,大将军王就要将我撕了。”
“倾倾,你是依呢,还是不依呢?你依了我,我就亲你一下好不好。”
夏侯云歌已做好趁君无忌俯身来看,直接用碎瓷片堵截他脖颈大动脉的筹办。
夏侯云歌心头蓦地酥软一块,手被轩辕长倾握住,贴在他的脸颊上,触碰到他脸上泛青胡茬,扎得掌肉痛痛的痒痒的。
夏侯云歌一把扯下肩上外衫,只剩内里抹胸襦裙,转头瞪向君无忌那满头刺目白发。
第95章 温情,成双鸳鸯镯
说是君无忌已从锦画的秋水居直奔紫荆苑而来。
“摄政王!”君无忌怒喝一声。
轩辕长倾的头在她怀里蹭了蹭,夏侯云歌被他惹得浑身不适。她的肚子较一个月之前已有奥妙窜改,恐怕他发觉陈迹。
东朔此次倒是痛快,当即领命。
君无忌一身常服,白发白须,还是透着统领千军万马的澎湃霸气。他进门未见轩辕长倾迎出来,便向里走了两步。
轩辕长倾手重重垂在夏侯云歌身上,已是对峙到顶点,声音还是毫无异色地慢慢道。“知遇之恩自不会忘,明日皇上圣旨就会送到将军王府。大将军王,静候加封。”
“大将军王一把年龄,明知本王妃未穿衣服,还执意出去,到底何意啊?”
“我却感觉玄色镯子,与我不配。”夏侯云歌声音轻柔,却有些凉。
“大将军王不知避讳,还要往里走吗?”她轻声细语,极尽缠绵魅惑。
夏侯云歌望着枕着她膝盖,沉甜睡去的轩辕长倾。
夏侯云歌瞪了一眼轩辕长倾。
“若歌歌,唤我一声夫君,我倒是可觉得歌歌换只镯子。”轩辕长倾的声线和顺慵懒。
君无忌顿时老脸煞白,哑口无言,只一对老目肝火熊熊地瞪着夏侯云歌。
“老夫来见摄政王!”君无忌声音宏亮的低喝一声,言语中充满对夏侯云歌的怨怒。
轩辕长倾看也不看面庞生硬的君无忌一眼,只是埋首在夏侯云歌怀中,似还沉浸在温香软玉中不肯起家。
“你从速命人将书房打扫洁净,莫让人看出甚么端倪来。”夏侯云歌冷声叮咛。
轩辕长倾顺手拿起手边一本散落的册本,翻开半遮在脸上。
就在此时,轩辕长倾豁然展开那对深黑的眸子。只是睡了这么一会,就已规复饱满精力,眸色精锐若寒夜星子,可神采还是乌黑无色。
夏侯云歌打动地收敛起眼底寒意,柔情似水地深深望着他,面上更是染上坨红,娇声软语道,“你堂堂摄政王,连只镯子都换不起?我可不依你。人家就要最好的翡翠金镯,你给不给?”
夏侯云歌这才看到这对乌黑的鸳鸯镯上,在那精美的雕花中,轩辕长倾手腕上的镯子刻着古字“夫”,而她手腕上的那一只则刻着古字“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