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叫苦:“可不能再喝了,神医的美意我心领了。不如我们说点别的的,神医看着年纪不大,却被崔将军奉为神医,想来医术非常高超?”
屋内有两人,此中一个声音是陈沛,另一个声音薛寅没甚么印象,约莫是陈沛的师爷之类。
陈沛听了薛寅报上的名字,如有所思,细心看一眼薛寅,面上游移之色一收,笑着酬酢:“李智囊看着如此年青,当真是少年英豪。”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候,柳神医同陈大人一起从医道聊到天文地理,柳神医提及医术来竟是头头是道,陈大人也听得连连点头,两人并崔将军又提及天文地理,北边局势,月国意向,当真是越聊越炽热,等最后下席,陈大人已经醉得几近爬不起来。薛智囊喝得半醉,厥后却埋头闷声不吭吃了个饱足,眯着眼睛满足地打呵欠。崔将军酒气上脸,面色通红,只余柳神医若无其事坐在原地,笑得云淡风轻,好不舒畅。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薛寅也没有不明白的事理,他随口道本身姓李,也确切是因为这是他母亲姓氏:“你是我爹旧部?”
这动机转到一半,薛智囊困意上涌,脑袋一耷拉,会周公去也。柳神医见状微微一叹,对崔浩然道:“我带他归去。”
薛寅睁着一双醉眼看他一眼,入眼只觉昏黄一片,连柳从之的模样都看不太清,唯独对方含笑的眼神他看得真真的,那笑意太暖,醉呼呼的薛智囊神智不太复苏,看得心头一跳,心底闪过一丝奇特的动机。
“是。”那声音寂然应下,一忽儿又带了一分游移,“爷何必这么做?”
陈沛回道:“不必,该写的都写了。这封信你收好,明天要送出去,越快越好。”
他是瞅着陈沛眼熟,可确切也没想起来,不管如何,这个陈沛热忱之余看着非常古怪,会一会也好。
薛寅静了一静,道:“你是谁?”
“李智囊,我家大人请你去他那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