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对视一眼,默契的不言不语。现在他二人被王鹤所擒,那拓跋玉出去正巧将水混淆,说不准便有逃脱升天的机遇,算是帮了他们大忙。
王鹤这才算是看到了这女子真容。只见她面色年青,大抵不到二十,身材高挑,穿戴一身纯白的军人服,腰间扎着一条镶金边的玄色缎带,直显细腰如柳。她面带浅笑,一双丹凤眼甚是锋利,透着不凡自傲,高挺的鼻梁精美,下方则是唇如激丹的一张小口。一头乌黑的娟秀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跟着仆人的法度跳动,更是显出几分精干。
王鹤抚着对方后背,安抚说道:“是是,都是我的错,害你吃了很多苦,我此后再也不分开你了,好不好?”
拓跋玉进了门,便见双龙呆立不动,迷惑问道:“二位怎如泥塑木偶,莫非这便是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拓跋玉面色一变,仓猝喊道:“部下包涵!”倒是不顾王鹤向外冲去,王鹤也是猎奇内里那飒爽女子是谁,没有脱手禁止。可没想到拓跋玉倒是用比出去更快的速率又飞了返来,左脸上另有一个拳印,肿的老高,哐当一声砸翻了供佛用的案台,半晌爬不起来。
那女子被王鹤拥在怀中,又听刚才的话,先是一愣,接着眼圈泛红,竟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将头埋在王鹤胸口说道:“我还觉得……我还觉得你不要我,我……我……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眼看箭雨袭来,那飒爽女子之声倒是毫无惧意,只是笑着说道:“拳头大的才有理,你这小娘子到合我胃口,不若留在我身边,当个捧剑牵马的侍女吧。”
那女声大笑一声:“我道是谁敢向小仲,小陵脱手,本来是三大宗师之一的毕玄。好好好,来日便要去草原上拜见一二。”
拓跋玉听了倒是心中长叹,说话此人是本身师妹淳于薇,她是只见门外的‘天凤’,倒是不见屋内的劲敌啊。当即回口怒斥道:“休要胡说,能不脱手当然是最好的,你当这里还是大漠草原吗?”言下之意倒是暂退一步,让他与世人汇合以后再做筹算。
可不等二人答复,却听庙门外一阵马嘶鸣叫,像是来了很多人,就听一不男不女声音,阴阴轻柔的说道:“久闻寇仲徐子陵是扬州驰名的少年豪杰,怎却如泥鳅普通滑爽,逃窜的工夫甚是了得,我拓跋玉好生佩服。”
“武尊毕玄?没听过,不熟谙。”王鹤实话实说,从拓跋玉背后走出,倒不是他喜好偷袭,只是如此最是简朴费事罢了。他从拓跋玉肩膀上摘下一个飞挝,只见上面还连有一条锁链,应是拓跋玉的兵器,猎奇的打量了两眼,又重新放回他的肩头,张口说道:“这兵器有点意义,想必是极难操控,但用的好了,间隔颇大又甚是工致,必令仇敌防不堪防。你能以它为兵器,应是心机奇妙之人,现在情势如此,我也未几说甚么。他俩的长生诀我是要了,倒是不能给你,你这便归去吧。”说着便在他身上一拍,解了穴道。
双龙摆布看去,倒是不见王鹤身影,先是大惊,后又恍然大悟,徐子陵赶紧开口:“谨慎……”可话音未落,就见王鹤呈现在拓跋玉背后,一样是手抵背心,内力一吐,便封了他周身大穴。
如此一喊,算是替双龙给了答案。他二人均是愁眉苦脸,寇仲转动不得,倒是做了个鬼脸说道:“这下可好,前狼后虎,你我二人明天便算是载了。”
那女子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拓跋玉,又瞧了瞧转动不得的寇仲徐子陵,最后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王鹤,但谁也没想到,刚才还是自傲满满的她竟是神采大变,连退三步,暴露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神采,最后又转为气愤,咬牙便是抬手一掌,顿时小屋中龙吟大响,世人皆感劲风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