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几下,程舟收起剪刀,拿起一条干毛巾,擦掉顾桥脖子上的碎发。
赵何也跟没闻声似的,对着顾桥就是一阵笑,“桥桥,你头发又被狗啃了,丑死了啊。”
程舟微微拧眉,哄人似的笑了笑,“赵何他们在黉舍后门跟收庇护费的打起来了,你在家等着。”
程舟松了手,赵何揉了揉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特么护短。”
顾桥摸了摸本身的狗啃头,抿唇笑。
看出了女孩的满脸嫌弃,程舟在她头上摁了一下,一样嫌弃道,“人丑就别怨剃头师了。”
干干瘪瘦的小女孩,从水龙头上抬开端,瞥见窗外的标致小哥哥,咧开嘴巴笑。一个没坐稳,差点从灶台上掉下来摔死。
“败家孙子哦,如何把你妈妈的爱马仕丝巾给剪了!”
她妈妈上的夜班,正在寝室补觉,还甚么都不晓得。
程舟对此没有任何免疫力,从小到多数是如许,只要她一撒娇,他就受不了。
“带我去玩嘛。”女孩声音带着毫不粉饰的撒娇,尾音拉的又长又软。
“我看阿谁高个的有点像程舟啊。”
男孩苗条有力的大手将女孩的头重新摁进水盆,洗掉泡沫,换净水虑两遍,吹风机翻开热风一档,吹一吹,半干的时候关掉。
一套行动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干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