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到了那一日,再来悔怨,早已经迟了!
不过回到家中,沈恒便顾不得不舍失落了,因为他必须得面对摆在他面前已有些日子,切当的说,是自从他中了探花今后,便不得不面对的困难了:他点了探花,便不消插手庶吉人测验,便可直接进翰林院了,实在是个可遇而不成求的大好机遇。
这不就是秘密秘书处吗?固然品级是不高,可越靠近心脏的部位便越能获得血液,只要沈恒持续尽力,不可差踏错,三年掉队行人司的能够性还是挺大的,――的确是一条肉眼看得见的康庄大道了!
季善只能与沈恒道:“这类大事我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你本身衡量考虑,然后再做决定了,但不管你最后做甚么决定,我都会支撑你的!”
季善有些明白了,又道:“那你如果进了翰林院,是多少品,行人司又是多少品?”
厅里赵穆则是又脱手给沈恒斟了一杯酒,方笑道:“兄长还在冲突踌躇呢?实在这事儿真没你设想的那般纠结……”
沈恒笑道:“我也有这么问妹夫,妹夫说,他信得过我们,且大师休戚与共,不怕奉告我们。还说皇后娘娘与皇上已伉俪几十载了,哪怕先太子已薨逝多年,皇后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职位仍然稳如盘石,不是旁人等闲就能摆荡的,以是二皇子占长也好,八皇子因为张贵妃得宠,最得皇上宠嬖也罢,最后都只能乖乖儿昂首称臣。”
沈恒摸了摸鼻子,“妹夫那么热忱,我推让不过嘛。那我说闲事儿了啊,妹夫还是想劝我留京,说翰林院清贵,我此次又有幸点了探花,在皇上面前起码有个开端的好印象了,那将来在翰林院待满三年后,便有机遇停止人司,虽官职不高,却真恰是天子近臣了,于将来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内心毕竟还是会有些失落,若向来没有过机遇便罢了,恰好机遇已经送到面前了,却因为本身的启事,只能忍痛放弃……,只盼多年今后,他不会悔怨本日的决定吧!
季善见他眉头都快皱成个“川”字了,想着他可才喝了酒,忙道:“好好好,那我们现在睡吧,你先去躺下,我吹了灯就来,再给你按按,免得你明儿起来又嚷嚷头疼……这程子你都喝多少场酒了?幸亏恩师不在,不然早骂你了……”
从长远来看,到底该选前者还是后者,的确不言而喻,又怎能怨得沈恒踌躇纠结,拿不定主张?
如果之前,季善也是属意他外放的,毕竟庶吉人也不是那么好考的,本身考不中,留不了京,那当然只能外放了。
季善忙道:“那你是如何说的?行人司又是个甚么处所?”甚么内阁、六部、翰林院这些她都传闻过,连五军都督府都有所耳闻,就只要这个行人司,还是第一次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