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折回了院子里,进了屋里去。
再是来不及筹办,也不能他们大老远的来迎亲,女家却连顿饭都不给吃、连口水都不给喝,还让新娘子除了一身衣裳,甚么都没有的出门子吧?
又看向迎亲步队中打头的一名二十出头、着红色吉服的年青男人,“不知小兄弟是?”
季大山已听得声音,满脸是笑的迎了出来,瞧得沈家如此礼数全面,也是一呆。
这、这也过分了些吧,好歹也该放个鞭炮,请两桌客人热烈热烈吧?
但转眼之间,季大山已回过了神来,忙上前笑道:“亲家和客人们请稍等,我顿时便让孩子她娘扶了孩子出来上花轿啊。”
说着看了一眼喜娘,喜娘便忙上前扶住了季善。
沈树与喜娘等人都惊呆了,这矮子里选出来的高子,本来也跟其别人家没甚么两样吗?
“那就先把闲事办完了,再上花轿吧。”季大山再次打断了他。
惊奇之余,又禁不住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来,季家虽比他们设想的不堪,这新娘子却不但长得出奇的标致,更是个明白懂事,晓得眉法眼低的,可真是可贵!
沈树与喜娘早被她的一系列操纵惊住了。
当下不止季大山更加的惊怒,一时却慑于季善的气势,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季婆子亦是又惊又怒,这死丫头今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就更别提季莲花与虎头姐弟了,看向季善的目光都尽是粉饰不住的惊惧。
整整十六两银子的聘礼呢,给新娘子花个几两如何了!
一旁喜娘忙笑道:“这是沈家三郎,本日代四郎来迎新娘子进门的。”
季善却没就走,而是看向了周氏,缓声与周氏说了一句:“……您今后千万保重,千万对本身好一点儿。”
沈三郎沈树便给季大山行了个礼,笑道:“亲家伯父,三郎有礼了。四弟身子不舒畅,以是爹娘只能让我来代四弟迎四弟妹进门了,还请……”
沈树因忙道:“四弟妹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沈家应当做的,至于旁的,于你一个女儿家,又有甚么相干?四弟妹另有旁的需求交代的吗,如果没有,这便请上花轿吧。”
亦没对即将正式成为自家亲家的季家抱太高希冀,毕竟能把女儿嫁给一个说白了就叫将死之人冲喜的人家,还能有多疼女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