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这才又道:“大师也都起来坐归去吧,一家人喊打喊杀的做甚么,没的让人闻声了笑话儿,有甚么话,劈面说清楚了就是……如何,我说话不管用了吗?”
沈九林勃然大怒,“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立马打断你的腿!”
这下妯娌两个不开口也不可了,只得结结巴巴道:“我们是怕、怕迟误了孩子,但、但……”
唬得沈石沈树和沈恒忙上前抱住了他:“爹,您消消气,消消气……老二/二哥都当爹的人了,您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沈九林气得浑身直颤抖,“你竟然咒你四弟供不出来,说他没有阿谁命,这是你当哥哥的该说的话吗,老子打死你!”
路氏却不肯就如许让她们蒙混过关,直接点名道:“老迈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到底是怕迟误了孩子,还是想分炊,总得把话说清楚了,我和你们爹才好做决定不是?”
沈石满脸的挣扎痛苦,半晌才艰巨开了口:“爹,您别活力,我、我、我真的没想分炊,我会骂姚氏的,您别……”
“二哥,你没见爹都气成如许了,你就别说了!”
沈河直接打断了他,“我晓得您活力,可明天您再活力我也要说!莫非只要四弟才是您的儿子,我们就不是了?我们也是人,一年到头来做牛做马也会累,也会想让本身的孩子将来过上好日子啊,您为甚么一心供四弟读书,不就是但愿他中秀才,本身风景面子,家人族人也跟着叨光吗?您是当爹的,我也是啊,只是想给本身的儿子一个读书的机遇,我有甚么错?大哥又有甚么错,您不能偏疼到这个境地吧!”
说着抄起桌上的旱烟杆,就往沈河挥去。
可惜现在看来,美意一定就能换来好报……
路氏却还是面无神采,再没说过一个字,只觉彻骨的心寒,公然不是亲生的终归不是亲生的,她就算把心都取出来了,又有甚么用?
本就因沈九林的强势,开口就是直接让她们滚而又慌又怕的姚氏宋氏让路氏问得更加的惶恐了,支支吾吾的不晓得该如何答复路氏才好,只得低头装死。
“爹!”
沈九林已又在逼问沈石:“沈石,你是不是也要跟了姚氏去姚家,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