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闻言,恨恨看了一眼仍在地上哭的宋氏,道:“我本日才晓得她大嫂一文钱都没入,说自家实在拿不出钱,可这么好一个赢利的门路,倒是她给我们牵的,我们好歹也该感激她一下才是,以是我们入的十五两银子里,有五两算是她借的,等转头分钱时,我们得两份,她得一份。可现在那骗子一家卷着银子跑了,她却不认那五两是她借的了,说甚么也不肯还我们不说,我丈母娘还帮着她骂大丫她娘,让她不准再归去,偏大丫她娘这个胡涂玩意儿,竟然还护着娘家,说她大嫂没钱,不让我去,我真是……”
这下路氏那里还待得住,真出了性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忙扔下一句:“那善善,你一小我先做着饭啊,我瞧瞧去。”拉着大丫忙忙出了大厨房。
她的眼泪又来了,一把抓了季善的手就道:“四弟妹,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总不能就不追这银子,任那家子杀千刀的拿了我们的银子去吃香的喝辣的吧,我和你二哥自家都舍不得花用,给两个孩子也舍不得花用,好轻易才攒下来的,便是扔水里,好歹还能闻声一声响,现在倒是……四弟妹,求你必然要帮我们想想体例啊,我求求你了。”
数来数去,竟是除了他,再没有其别人选了。
沈河咬牙道:“阿谁骗子爹妈早就死了的,跟着她二叔家长大,当年嫁人也是她本身选的,嫁了人后便随夫家一家子不知是去了县里还是那里。关头她骗我们这些隔了几层的亲戚就算了,竟连本身的二叔家也骗,此次那家人也被骗了三十两,在家恨得恨不能去死,其别人如何还好找他们费事的?”
“既然这么多家人涉案,合起来金额也实不算小了,那报官吧,有官府帮手清查,指不定还能有一线但愿。”季善又问沈河,“二哥能把你们当初签的契纸找出来我瞧瞧吗?”
季善忙拥戴:“三哥这个主张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人多好办事儿嘛,就这么办吧,固然但愿迷茫,但只要有一线但愿,我们都不能放弃不是?”
她方才就在想,里长实在相称于镇长,在老百姓眼里已经是大人物了,但实在手里应当也没甚么权力,部下也没几小我,底子办不了这一类刑事案件吧?
特别他们当初还那般的可爱,死活也要逼着分炊,唯恐大师沾他们的光,唯恐恒儿再拖累他们,那现在他们蚀了财,她不幸灾乐祸就是好了的,还要让恒儿白替他们欠情面债,她又不是傻了!
就该好歹拿了契纸返来,让四弟或是三弟帮手给瞧瞧有没有题目,让爹娘也帮手给考虑考虑的啊,偏要怕家里沾了他们的光去,自发得瞒得死死的……可这世上哪来的早晓得啊!
沈河哭丧着脸道:“我当初就上了两年学,三字经都背得磕磕绊绊的,又过了十几年了,早都忘完了,那里晓得会是如许呢,早晓得我就、我就……”
她皱眉道:“那其别人家是甚么时候晓得骗子一家跑了的,就没追过吗?阿谁甚么表妹既与二嫂的大嫂是表姐妹,那必定也有爹妈亲人,他们总不会甚么都不晓得吧?”
沈树见宋氏说着,就要去拉沈河,再想到自家二哥向来耳根子软,前次分炊不就是他最早被二嫂的耳边风给吹动了,才弄得家终究分了的吗?那如果二哥也跟着二嫂又跪又求的,爹娘和四弟妹到头来不是又得承诺他了?
沈树闻言,忙一把拿过契纸本身也看了一回,看完比季善还要无语:“二哥,你好歹也认得一些字的,如何就胡涂到这个境地?这较着就是一开端就盘算了主张要骗你们啊,你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