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待杨嫂子走远了,方上前拿袖子给季善扇刮风来,一面低笑道:“我感激我的好娘子且来不及了,如何能够怪她?我真的只是肉痛善善你今儿太累、太辛苦了,我却没能及时返来替你分担,真的,要不是我技术实在不好,这会儿我都恨不能来炒菜,让你去陪爹娘说话儿了。不但我肉痛你,娘也很肉痛呢,因为我方才说了你一句‘善善也是’,方才一向在说我,让我必须立即来厨房给你说辛苦了呢。”
见路氏要说话,忙道:“好好好,我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娘别恼。只是大哥和三哥在家里打地铺倒是不便利,到底是我们跟孟二哥合租的院子,又另有杨嫂子在,就算孟二哥不介怀我们打搅他,我们却不能仗着他性子好,就真给他添费事。反正堆栈也不贵,也就几十文一间,还是大哥和三哥两人住一间,就更不贵了,爹和娘就别肉痛银钱了,该省的我们要省,但该花的也要花不是?”
季善嗔道:“方才在院子里你跟爹娘说时,可不是这个口气,清楚就不是感觉我太辛苦了,没能返来替我分担,而是怪我没能让你早些返来,早些见到爹娘吧?”
季善笑着点头,“好的三哥,我会记得与叶大掌柜算车钱的,八两银子三十多家人,算下来一家就二三百文,只出二三百文,便能在家里等着收钱了,必定搁谁都情愿。就是太辛苦大哥三哥了,大师伙儿该再给大哥三哥算一份人为才是,不过本年才头一年,这钱便我来出了,来岁看环境,再让大师伙儿给大哥三哥算人为吧。”
“这可都是您老高瞻远瞩的功绩,转头我可得好生敬您一杯才是……”
立时欣喜得连话都说倒霉索了,“爹娘怎、如何来了?不是、不是说不来的吗?三哥莫非是骗我们的,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不测的欣喜呢?善善也是,爹娘来了,如何也不说带个信儿去府学给我啊,我如果早晓得爹娘来了,早乞假返来了,幸亏今儿不该我跟大人们出门,不然岂不得半夜回了家,才晓得爹娘来了?”
季善又道:“对了,你待会儿抽暇去与孟二哥说一声,爹娘要在家里住一段光阴,大哥三哥虽夜里不在家里睡,白日却要在家里用饭,必定多少会给他带来不便,你请他千万多担待些,等爹娘归去后,我们再好生报答他。再就是去比来的堆栈给大哥三哥订一间房,让他们早晨能睡得舒坦些,连日赶路,他们必定早累狠了,如果早晨再睡不好,身材可吃不消。”
季善见公婆都再三对峙,只得无法的笑着让了步,“好吧,那我就不腾正屋,仍我和相公住着,让爹娘住中间的空屋子了,只是这也太委曲爹娘了,我内心真的过意不去……”
沈树道:“我记的总量是一千九百多斤,但路上必定多少会有耗损,要掉一些秤,以是当时走之前,我就与大师伙儿说了,以到了府城交货时,称的实际重量为准给大师算钱,大师也都同意了。以是之前给叶大掌柜交货时,我让他们店里的人每家的都再称了一遍,重新记了一份重量,公然都有一两斤的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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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竞这才拱手给沈九林和路氏行了礼,笑道:“伯父伯母也太客气了,是我给子晟兄和嫂夫人添费事,是我多承他们的照顾才是。伯父伯母的气色都这般好,定是万事顺利吧?那我就不打搅伯父伯母与子晟兄说话儿,先回房去了。”
如此送了杨嫂子出门,又带路氏看了一回房间,略微清算了一番,热水便好了,忙又安排起路氏沐浴洗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