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句酬酢过,便进入正题,滇宁王端起茶盏沾了下唇,意态舒缓地启口发问:“与先王有旧的故交们多是以武传家,不想小辈中出了你一个读书种子,可贵你如此出息,却不知今番因何蒙难?”

张桢知情见机,拱手道:“王爷太谦了,晚生僭越说一句,世子能发此问,不但聪明过人,见地亦出类拔萃,实在矫矫不群。”

这不是天子脾气上有何不敷,纯属射中带霉,第一个皇后生大皇子时难产,没了;第二个皇后生二皇子时难产,又没了;直立到第三个皇后终究命硬些,挺住了,育有一子一女,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这就怪了,大皇子身材再弱,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最强有力的皇位担当者,而作为大皇子师,童老翰林在这两件事上都非常有发言权,他出面为大皇子代言争夺很普通,始终保持沉默才不仇家。

滇宁王已听幕僚说了大略,并不料外,此时是要详问,就接着道:“哦?竟是如此,不知所为何事?”

滇宁王沉吟不语。结婚跟体弱实在并不抵触,暂不圆房就是了,退一步说大皇子身边不会少了服侍的人,他真想如何样,不说宫女了,拉个寺人都能成事,那里是不娶妻能拦得住的。

直到翌日,沐元瑜一起送着滇宁王妃的车驾出门,方抓紧时候说了一下,滇宁王妃无所谓地听罢,摸摸她的头:“好了,我晓得了,这些小事你不要费心,你父王看来还没老胡涂,由着他措置罢。”

第17章

滇宁王在荣正堂中如何安息不必多提,固然跟着滇宁王妃年事日长,滇宁王宿在荣正堂的时候越来越少,但毕竟滇宁王妃是原配正妻,他来歇一晚也没甚么出奇的。

沐元瑜点点头应了,她也没想做甚么,只是要奉告滇宁王妃一声,有助于她判定掌控府内情势罢了。

关于这些事,滇宁王当然比她更加清楚,没有多问,只点头道:“不错。”

见礼毕,滇宁王让人看了座,张桢初初有些严峻,但不过两三句话后,他就很快规复了自如。

沐元瑜:“……”

但滇宁王好这口,没真儿子,弄个假的显摆显摆也行,张桢场捧得好,他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又缓了两分:“世侄不要太吹嘘了他,这小子能安稳坐上半天就算可贵地守回端方了,那里晓得别的很多,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

张桢一怔,滇宁王这个题目是很直接了,即是要他点评皇子,虽则本朝言路宽松,茶馆酒坊里指导江山的大有人在,但他作为在朝官员,面对藩王又是另一回事,说话不能失慎重。

张桢现任的职位很惨,比沐元瑜预估的还惨,连县令都不是,只是个邻县的主簿。

只是不知为何,似锦出息拦腰遭斩,现在竟一贬贬到了南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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