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忠应着:“皇爷深谋远虑,说的极是。依老奴的一点见地,沐世子在京恰是最好的安排。待刀土司的丧仪过后,还该想个别例将沐世子召回京来。”
汪怀忠都悚然:“这是个狠人。”
他出殿时见到沐元瑜,因才提到他父亲,不免多看了一眼,不过毕竟没甚么交集,很快下阶去了。
天子听得沉默不语。
端庄国事,还该找大臣商讨。
进到大殿里,沐元瑜禀报过,就听到天子这一句出来,她的心不由一沉又一落。
沐元瑜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沐元瑜声音沙哑地应道:“是,多谢皇爷安抚。”
“……贼子口风极紧,臣等费半月之功,仅查问出他来自前朝余孽旧部,究竟是哪一支旧部,又另有哪些朋友,那日朝中给他警示的是谁,他熬遍酷刑不吐,本日寅初时分,看管他的番子不慎睡着半晌,他把塞的口嚼硬往喉下咽,生堵住了本身的气管,噎死了。”
这一点天子早已有所预感,并不料外,端倪间却不见轻松之色,拍了拍案上的一封奏折,道:“这可好,事都赶一起去了。”
汪怀忠并不一味顺服天子:“老奴感觉难说,做老子的想整治儿子,体例可多了去了,一个孝字压下去,就充足儿子翻不了身了。”
“可惜又有何用。”天子感喟了一声,“刀老将去得太急,仓促之间,没个防备,朕还能硬拦住人不准奔丧不成。”
“你说‘应当’,实则就一定。世上的事,可不是应当产生,就必然会产生。”天子想了想,再问他:“褚有生那边呢,可有新信过来?”
天子感喟道:“朕觉得刀老将精力健旺,老当益壮,能为朕再守十年边陲,不想天有不测风云,竟去得如许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