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你事情做完了吗?快出来,我请你吃宵夜!”
早在庄晓杰解缆之初她就吵着要面基,庄晓杰到北京后每天疲于奔命没空应酬,本来承诺她等明天出工后抽暇一起吃个饭,可这会儿像卸掉四蹄的毛驴寸步难行,实在没力量再转战别处跟她见面了。
第二天老范老钟相约歇工,一个去鬼街饱口福,一个去后海找艳遇,庄晓杰做事龟毛,事情上素有完美主义偏向,非要把每个环节都清算顺把稳里才舒坦。因而又伶仃跑去延庆,到魏传英打工的餐馆做了些扫尾采访。此次刚到北京时他只把本次出差当作浅显事情,经历这一波三折倒燃起斗志,誓要将在龙岭村的所见所闻公诸于众,让天下观众齐来声讨冷酷麻痹的村民和尸位素餐的本地官员。告别前他向魏传英包管必然做好这期节目为他们讨还公道,并自掏腰包捐出3000块给她济急,平常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此番抖落一地鸡毛,皆因义愤二字。
“烧烤太油腻,茹素还是会发胖。”
身边响起狗尾巴草醉醺醺的傻笑,听来锋利刺耳,如一根细细的锥子精确无误戳中庄晓杰的中枢神经,他雷惊似的放手退后,带翻了跟前的水杯。鲜红的草莓汁倾泻在椅子上,被他代价7000块的名牌大衣照单全收,可他阵脚已乱,竟顾不得心疼了。
庄晓杰瞥一眼她油乎乎的嘴:“你那皮带扣都松两格了还吃,趁早歇了吧,不然肥成潇潇雨歇那样更嫁不出去了。”
“我都累瘫了,我们下次见行不可?”
庄晓杰嗤笑一声:“减肥还大早晨往烧烤店跑?定力这么差,你是如何瘦下来的?”
他丢掉擦嘴的纸巾站起来,揣摩着待会儿买单时找个甚么来由让老板多办理折,狗尾巴草却磨磨蹭蹭不肯动。
狗尾巴草天真天真的点点头:“是,我为了等你都没吃晚餐,快饿晕了,你来的时候我正在啃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