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想,镜子中的波多密已经当着全村人的面,批好了被绑在祭坛上转动不得的小女孩的命格。
听到我说出王二妮儿的惨状,说出波多密本来是如许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周冲也皱起了眉头。
这么希奇的五阴之体,如何感受像是街上的烂白菜一样,随随便便就被王器找到了一个?还这么巧,是不会发言联络不上家人的,恰好是当祭品的最好人选。
“这就是我们要肯定的东西。”周冲的神采惨白,衰弱地一挥手,收了镜子。
可看了那本小书上的记录以后,再想到阿谁山洞,我只感到一阵一阵的不寒而栗。
我不晓得我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类祭山大典到底是不是轻渎神明,可真正的神较着然不会任由一个十几岁肥胖不堪已经麻痹了的小女孩双手双脚被捆住,紧紧地绑在祭坛之上。
我没兴趣听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些歌颂山神娘娘的话,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波多密看,轻声跟周冲说了明天早上王二妮儿找我的事情。
这岂不是就是变异版本的阿喀琉斯之踵?我在内心嘀咕道,却也在犯愁,这么一个大男人,上那里去找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他用奇特的发音,一字一句地说:“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生女阴之体。乃是,上佳,五阴之体!”
一个穿戴苦亚麻色剪裁精美衬衫的苗条男人,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摆布,穿戴公主裙吮动手指的敬爱小萝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看了这幅图景,也不晓得内心是甚么滋味。
这时候,镜子中的王器站在世人面前,他身前是一身通灵人打扮也袒护不住禽兽模样的波多密。
周冲也利诱地摇了点头,说他不晓得。
阿谁山洞,我小时候也曾猎奇过。没当过年进祠堂拜祭先祖的时候,只要我们家因为祖上不是刘家村人而不能出来。可出来的小火伴们都曾经奥秘兮兮地描述过,祠堂供奉牌位的桌子底下有一个大大的山洞,被一块沉重的水泥板挡住。
至于阿谁秃顶红袍的僧侣是谁、那座群山当中雪山之巅古朴巍峨的法殿在哪……这统统都不成寻。
法殿中,穿戴暗红色法衣的秃顶正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念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