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最大的事理。
苏一鸣却已起家拱手,“柳兄,西南汉州现在已无柳氏安身之地,若你仍不断念......便往西北武州去吧......”
大步拜别。
西城是老城,是一座纯粹的军事要塞,城墙矗立,防备设施齐备,现在已是安陵西部群山一线最大的驻军地,西城有且只要一座城门,城门向东,出城不敷百丈便是东城的大门。
柳飞絮盯着苏一鸣的眼睛看了好久,才伸出双手拍了拍,本来候在厅外的一名膀大腰圆的亲兵捧着一个红漆的盒子出去,将那盒子放在柳飞絮身边的案几上翻开,暴露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恰是苏一鸣曾见过一面的广郡使者!
言语当中冰寒似铁,字字铿锵,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可与东城的热烈分歧的是,现在正身处西城一座独立高墙院落里的柳飞絮本人脸上却看不出涓滴高兴之情。
宁河以西与西夷之间隔着一座龙脊山脉,山脉北至汉江,南接苍颜,是经常会有西夷妖族入山打猎的伤害地区,山中妖物野兽便总会被摈除着跑出山来为害百姓,久而久之,比拟较安然敷裕的宁河以东而言,宁河以西的百姓数量便就少很多了。
两座城的两个城门连成一线的,是一条笔挺相通的宽广主路,以是每一次出征亦或者班师,鹿头城的士卒都要从东城这条街上走过,带来无尽压抑的氛围,或者如现在普通的满城欢娱。
东城比拟西城要大上很多,也更像是一座传统意义上的城,城池开阔门路纵横,百姓商贾堆积此中,来往不休,而这座东城却也只要一座城门,城门一样向东。
这是西夷压境三月以来鹿头城第一次获得的反击之胜,是以将军柳飞絮特地召此役中的功劳将士返回鹿头城受封,以彰其功。
柳飞絮的神采刹时丢脸到了顶点,皮笑肉不笑道,“一鸣贤弟妙手腕,身在鹿头城还能晓得离郡南疆的事情,老夫佩服......”他眼神里阴霾密布,“只是贤弟当真不肯替老夫和离郡太守之间搭这座桥了?!”
现在的他坐于厅堂上首,冷冷的谛视着安坐客座之上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道,“一鸣贤弟,你与老夫了解已有多年,现在你既做客鹿头城,为何老夫三请而不至?但是抱怨老夫待客不周?!”
被叫做一鸣贤弟的锦衣中年人天然就是被洛川封为离郡客卿的苏一鸣,他听得柳飞絮话语当中满满的问责之意也不惶恐,只是悠然取出一块黄色石头拿在手中摩挲,“苏某做客鹿头城已近两月,柳将军整日里命人好吃好喝的接待着那里能称得上待客不周?只是苏某如此白吃白喝下去也不是体例,想着清算完行李再去拜见柳将军,也不必再多走一遭迟误柳将军措置公事。”
苏一鸣一言不发。
兵器散去。
柳飞絮沉默半晌,眼眸当中杀机时隐时现,很久,才抬起手来摆了摆。
鹿头城打了败仗。
苏一鸣略一深思后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当初与柳将军相识相交也恰是因为如此才格外投缘,”他将那一枚黄石放在身边的案几上正色道,“柳将军,当初苏某来到鹿头城时便已与柳将军申明来意,作为离郡客卿苏某是带着离郡太守大人的庞大美意而来的,当时节,撤除鹿头城及宁河以西的地盘以外,大半个安陵已然归于离郡,包含柳将军的旧时同僚韩将军也已获封甘原将军深得太守大人信赖,若柳将军情愿插手离